姜屿瞪他一眼,急忙上前想要把余洵远扶起来,可是曲星牧不准,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眸子里满是诡奇的冰寒,“这才多久你又找了一个人,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还向着别人?!”
“不是,曲星牧,你听我说,他是……”姜屿心里那叫一个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是深港市荣欣珠宝集团董事长最爱的儿子荣洵!我对他也没那个意思,你个笨蛋,快送他去医院!”
荣家可是和姜家旗鼓相当的!要是打起商战,只会两败俱伤,但是余洵远的父母在荣欣珠宝集团占领绝对地位,他们若是为余洵远出头,肯定会拼尽全力,但是姜爸爸不一样,他只是董事长,做什么事都得首先为董事会考虑。
曲星牧闻言,呆呆地看着他,脑子短路了几秒钟,一想到姜屿可能会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惹祸上身,连忙松开手,将余洵远扶了起来,别扭地说:“抱歉,我以为你想打他的主意,所以有点冲动行事,你的手只是脱臼了,你忍一忍,我帮你接上去。”
话音刚落,余洵远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咔擦一声,他疼得面目扭曲,“嘶……曲星牧你……”
“是,都是我的错,和屿无关,还请见谅。”曲星牧微微弯下腰,给他鞠了一躬。
刚想趁机在姜屿面前绿茶一下的余洵远:“……”靠,还挺能屈能伸的!
姜屿看手接上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紧张兮兮地将曲星牧拉到身后护着,满脸赔笑地看着余洵远说:“都怪我平时把他宠坏了,要说错也是我的错,余洵远,真的很对不起,今天这顿算我请,投资的事,我一定会投的,你要多少资金,只要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都可以,还请你原谅他。”
已经手不疼的余洵远看着一唱一和,互相紧张对方的两人,却沉默了。
半晌,他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移开视线,不愿意再看两人紧握的手,“算了,也没什么大事,既然你们没有分手,我也不会做那种夺人所爱的小人,今天全当误会一场,我不会计较,钱我已经付了就不用你请了,我还有事,再见。”
余洵远理了理衬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走远,姜屿才彻底放松下来,他回头看曲星牧,曲星牧却眉眼弯弯地盯着他。
“你还喜欢我。”
姜屿脸色变了变,迅速放开他的手,冷哼道:“少自恋了,谁喜欢你了?”
曲星牧歪头,眼睛异常明亮,“你刚刚特别紧张我,你还说你把我宠坏了,如果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姜屿一噎,瞬间涨红了脸,说话都不太自然了,“还、还不是因为你一上来就对人家余洵远动手吗?我那是担心你连累我们家才出此下策的,发生那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有脸笑,你要气死我啊?”
“有啊,我还有你给的脸。”曲星牧理直气壮地看着他笑,心底隐隐的有浓浓的甜蜜和窃喜。
“你你……”姜屿想生气却又发现自己根本不舍得对他生气,只能凶巴巴地瞪他一眼,“还不快跟我走?你要留在这里过年吗?”
一听这话,曲星牧眼前一亮,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好,回你家过年。”
“???”姜屿惊愕,“我有说带你回家过年吗?”
曲星牧眨了眨眼,认真严肃地点头:“有,你刚刚说了不能留在这里过年,要跟你走,跟你走不就是回姜家吗?”
姜屿:“……”怎么回事?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姜屿懵逼地跟着曲星牧上了车。
汽车发动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曲星牧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和余洵远见面的?!
姜屿目光锐利地侧头直勾勾地盯着曲星牧,“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和余洵远见面的?你派人跟踪我?”
曲星牧平静的面部表情僵硬了一瞬,他皱了皱眉,举手发誓道:“我绝对没有派人跟踪你,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