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姜屿和姜长离就起床洗漱更衣,一同坐上马车,匆匆赶往皇宫,准备上朝。
今日朝臣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启奏,早早便下了朝。
两人又一起前往宸皇后的坤宁宫。
“…所以你就可以这般同母后说,为了能在两年之内找到属意的女子做太子妃,希望能够自由出入皇宫,有更多的时间和对方培养感情,只要你这样同母后说,她一定会答应你的。”
姜长离站在坤宁宫门外,小声地和姜屿说。
姜屿有些许迟疑,“这样能行吗?”
姜长离一脸认真严肃地盯着他,“不试试怎么知道?更何况,你又没有撒谎,不是吗?”
姜屿若是能随时出宫,就能随时和他在一起。
既然能随时和他在一起,就能培养感情。
所以说他教姜屿对宸皇后说的话,句句属实。
“好吧,我试试。”姜屿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摆出太子该有的姿态来,便同姜长离进入坤宁宫。
两人一唱一和,把宸皇后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不出所料,最后宸皇后一脸乐呵呵地同意了。
姜屿和姜长离心里乐开了花,淡定从容地说了声儿臣告退,不紧不慢地走出坤宁宫。
等走远了,两人纷纷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一个转角,他们就遇到了今日解除禁足的姜元晟。
三人狭路相逢,皆是一愣。
一晃十三年了,姜元晟如今也二十三岁了。
曾经青涩的眉眼长开了许多,变得更加俊朗。
不得不说,昱皇的美貌基因就是强大,膝下儿女就没一个丑的。
可是一个人的外貌除了面容还有举止神态的加成。
尽管姜屿和姜元晟长得有些相似,但是姜元晟的眉眼之间透着一股戾气,硬生生让人忽视了他们两个的相似之处。
被禁足十三年的姜元晟心里对姜屿的怨气极重。
尤其是在看到姜屿身上穿着只有太子才能穿的四爪蟒袍时,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死死盯着他。
姜屿被这样的目光凝视着,浑身都不舒服,面色微冷道:“多年不见,二皇兄好像不是很想看见孤。”
姜元晟闻言,压下心里的恨意,扯出一个笑容来,“怎么会?四弟,你都不知道我这十几年来有多想你。”想你快点去死!!!
一旁的姜长离见他笑里藏刀,冷笑道:“皇兄这么想太子殿下,应该早就知道四弟已经太子了吧?祖上的规矩,我们见到太子,要以臣子的身份自居,更要行礼,皇兄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吧?”
姜元晟脸色变了变,垂在身侧的双手悄悄拢紧又迅速松开,咬着牙说:“三弟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许久不见你们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罢了,我现在就向太子殿下行礼。”
说着,他强迫自己笑眯眯地跪地俯身,高声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姜屿看他行礼行得这么标准,毫无错处可挑,便语气冷淡地开口:“皇兄起来吧。”
“谢太子殿下。”姜元晟近乎屈辱似的缓缓起身。
“皇兄才出来,想必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孤就不打扰了。”姜屿冷冰冰地扔下这句话,便带着姜长离绕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姜元晟却望着两人纷纷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盛满了杀意。
姜屿,姜长离,今日的屈辱我记下了,他日我必定连同禁足之耻,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