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暖看向嚷嚷的他们,无比歉意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呢,本美人今天犯太岁,需要紫色的东西镇镇灾。”
说罢,又挑眉看向上头,不疾不徐的笑道,“不知这位紫袍贵公子,愿不愿意帮本美人这个忙呢?”
紫衣男子还是双眸沉沉的看着她,黝黑而窥不见底,还是不说话,也不拒绝,让人拿不准他的意思。
一众公子哥看见他如此故作深沉,不满的嚷嚷道,“美人儿都开口了,这位公子,为何如此不近人情。”
“就是啊,上花楼,不就是找个乐子么,公子太较真可就没意思了啊!”
“美人儿,我这里衣是紫色的,照样可以帮你镇灾,来来来,哥帮你吹!”
说罢,就要冲上来。
就这当儿,一道微凝着冷意的嗓音低低沉沉响起,“本公子有心帮你,无奈距离太远了些。”
夏笙暖听罢,勾唇一笑,“这有何难!”
伴随着话音落下,姑娘旋身而起,身上的七彩衣裳如花朵一般绽放在空中。
不过眨眼的功夫,戏台上的鬼娘儿姑娘便已经亭亭玉立的站在了二楼回廊的栏杆上。
一双绣花鞋稳稳的立在那里,悬空在高处,看得人心惊胆颤。
胆颤心惊。
“卧槽槽,美人姑娘,功夫不错啊,还选什么花魁,跟爷走吧,爷保证让你吃香喝辣!”
“吃香喝辣算个屁,美人儿,跟小爷走,小爷许你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转头成空,美人儿,来,跟小爷走,小爷许你风雨相依,鸳鸯成双,绿水青山绽笑颜!”
“……”
一众公子哥嚷嚷的起哄着,数百双齐齐盯着上头稳稳立在栏杆上的姑娘,场面乐成一片。
夏笙暖站在上头,不理他们嚷嚷,握着的雪白小手伸到了紫衣男子的面前。
眉目含笑的看着他。
紫衣男子看了她一眼,稳稳站着,忽然微微俯身,对着她的小手吹了一口气。
夏笙暖用力握着小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水逆速速退散!”
念念有词一句,忽然小手往空中一扬。
白布不见了,却是无数艳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逆光里,所有娇艳的花瓣,全都被踱上了一层金光似的,洋洋洒洒笼罩在了姑娘跟紫衣男子的身上。
姑娘双脚一蹬,身子一旋,彩色的衣裳张开,裹着漫天的花儿,从上头落回了戏台上。
一阵香风吹过,纷纷扬扬的花儿哗啦啦拍在了一众公子哥的脸颊上。
一众公子哥全都被拍傻了眼。
如果刚刚对这鬼装姑娘还是惊大于美,那么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这一幕景象美呆了。
原来,这就是人们常常所说的,美人在骨不在皮!
哪怕画着鬼装,这一刻,他们觉得这姑娘,就是全场最美的姑娘,就是花魁。
“这才是真正的花魁姑娘啊,如意楼果然厉害,实在是个藏龙卧虎之地!”一公子看着姑娘,喃喃感叹一句!
“没错没错,老子看了这么多年的花魁比赛,这是最特别最出人意料的一次!”
“花魁年年有,像这种集才艺才情功夫于一身的,老子还真是没有见过!”
“这年头,出来卖个艺要求都这么高了啊!”
“……”
夏笙暖落回戏台上,微微弯腰,朝大家鞠了个躬,以示表演结束。
“好,很好,花魁姑娘,花魁姑娘!”人群中有人喝彩了起来。
“花魁姑娘,花魁姑娘……”
一众公子哥跟着喝彩,全场轰动,呼叫声几乎撼动整座如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