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扶着陆真一点一点的向祠堂走去。
陆真早已站不住了,脚心锥心的痛,双腿发麻,使不上劲儿。
身子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晴儿身上。
晴儿心疼极了,一边小心搀扶着陆真,一边流着眼泪。
“姑娘,刚才大夫人说您的时候,您为什么不反驳她?”
“我知道,大小姐的病肯定和您没有关系。”
陆真叹了口气,萧玲儿的事绝不能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晴儿,我知道是为什么,可我不能说。”
晴儿问道,“姑娘,为什么?”
陆真,“这件事事关萧玲儿的闺誉,还和冯誉有关,你说,我适合说吗?”
晴儿噎住了。
如果被氏知道冯誉之前曾和姑娘有过来往,即使什么也没发生。
姑娘也是有口说不清,姑娘在萧家会变得更加艰难。
两相对比之下,真还不如不说。
两个人慢悠悠的终于走到了萧家祠堂。
看守祠堂的婆子早就得了消息,皮笑肉不笑的说。
“少夫人,您来了,大夫人吩咐让您直接去跪着。”
说完,还监督着陆真和晴儿,直到看到陆真直接跪在了祠堂中间,才关上门走了。
晴儿看那婆子走了,偷偷拿出随身携带的棉花套子。
“姑娘,您快把这东西套在膝盖上面,要不然,膝盖都得跪坏了。”
陆真此刻也跪不住了。
刚刚站了半天,腿上发麻,脚心疼痛。
她坐在地上,套上了棉花套子,让晴儿帮她看看她的脚。
晴儿解下陆真的袜子,看到整个脚都红肿了,脚掌尤其肿的厉害。
她又拿出药油,熟练的替陆真按揉了一番,总算稍稍缓解了些。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荒凉的祠堂里,只觉得格外的寒凉。
晴儿打起了寒颤,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看看陆真身上的衣服,比她的还要单薄。
摸着陆真的手,冰凉冰凉的。
她赶紧将外面的褙子脱下来,要给陆真穿上。
“姑娘,你快点穿上这个,我不冷,你可别冻坏了。”
陆真是双生子,自小便比一般人体弱,尤其不耐寒。
往日里,陆真都穿的比别人厚实。
今日,谁知道会碰到这种事?
晴儿十分后悔,要是给陆真穿个披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