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的叔叔被自己咬了一口,而且看上去很凶,她愧疚的不好意思和他说话。
这个眼睛灿烂的和红色霞光一样的大哥哥,又温柔,声音又好听,她很喜欢和他在一起。
“请问恩人,您们今天来皆川町是为了小泉阳平的事情吗?”
优子厌恶的不想称呼小泉阳平为她的丈夫,并且他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人的夫妻关系已经自动解除。
要不是因为她们总是被小泉阳平的父母给看着,她早就想带着女儿一同跑路了。
江沅也没打算拐弯抹角的说些其他旁敲侧击的话。
她直接了当的说了句“是”。
“优子,你知道小泉阳平有没有
和什么人结怨?生活中或是工作、赌场上,有没有什么仇家?”
优子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她对小泉阳平日常的工作生活,了解的并不多。
以前住在南传马町时,他一个月会有两天休息,刚嫁给他时,他对优子还有些新鲜感。
把那两天的时间全用来折磨优子。
等过了一年多,新鲜感过去了。
这时小泉阳平感觉无趣,便被同府一同工作的山野生徹建议去了赌场。
两个一丘之貉将自己所有的积蓄砸在了赌场。
时赢时输,赢了买点好酒好菜回家,吃了醉了就倒头呼呼大睡。
优子和女儿也能捡点他们的剩菜剩饭吃。
输了就把怨气发泄在优子和女儿身上。
优子所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把女儿牢牢保护在身下。
看着两人泪流满面、痛苦哀求的模样,小泉阳平才会露出一个极具快感的笑容。
幸好赢多输少。
那几年优子姑且算是过了一段好日子。
后来家中钱实在不够填补他赌输的窟窿。
小泉阳平转而向长谷枫川借贷。
债越欠越多。
直至前不久意外身死。
优子思躇了一下,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太确定,“他从不聊起他在斋藤家工作的事情,只听说他是专门服侍斋藤家主,斋藤家主去哪,他就会去哪。”
“至于赌场,我连他在哪家赌场赌博我都不知道,不过,他欠债的债主只有一个,那就是长谷枫家。”
怕江沅不了解斋藤和长谷枫两家是做什么行业的。
优子又加上了一句,“我听他提起过,斋藤家是负责给各位旗本大人们发放俸禄,而长谷枫家是一家经营了五六十年的老字号吴服店。”
江沅拧眉思考起优子的话。
她发现有两个疑问。
一是,既然小泉阳平和他雇主关系这么亲近,寸步不离,为何在小泉阳平死后,斋藤会对他的亲人弃之不管?
清光和皆川町那里的租户对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二是,一个大户人家居然会对自己家的佣人有这么严重的恶习,会对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