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此刻竹长老全力出手时所带来的恐怖威势,让此刻的雪无情对竹长老充满了信心,虽然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个武修挑衅这个光质化的身影被击杀的情况,但是那个被击杀的武修实力比起他来还要弱上一些,而现如今出手的,却是竹长老这个比他要强上千倍万倍的神通境巨擘级存在。
若是竹长老能够违反这里的规则,一巴掌将云川击杀,那便可以奠定他们雪神大宗在这魔天神宫之中绝对的主动地位,没有了这里的规则,他们雪神大宗便可以直接在其他宗门长老到来之前就将这魔天神宫之中的机缘给掠夺一空了。
“嗯,竹长老怎么停下了?”
忽然就在这时,雪无情脸上的那激动狂热之色消散,眼中露出疑惑。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竹长老身上的气息依旧如火如荼,令人一眼望去就有一种心神颤栗之感,那如若垂天之云般的一掌,就停在了云川头顶的半空之中,但是却始终迟迟没有落下。
“莫非竹长老想要让云川那个小畜生多感受一下临死前的恐惧,是了,就应该是这样,竹长老像拍死一只苍蝇一般一巴掌
将云川这个小畜生拍死,那肯定是便宜了这个小畜生,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要死,但却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死,这才是最为恐怖的地方,不过,先前我怎么不知道,竹长老还多了这等爱好?”
雪无情想到了这一点,先前脸上的疑惑之色消散,哈哈大笑,朗声道:“竹长老,不必折磨这个小畜生了,迟则生便,还是将这一个小畜生尽快斩杀,取得了这里的机缘才是正途。”
他的话音极大,清晰的回荡在这座大殿之中,只不过他的话音落下了四五个呼吸的时间,那竹长老却仍然没有半点的动作,蕴含着无比恐怖威能的一掌依旧悬在云川的头顶上空,脸上的狞笑清晰可见,恐怖的威压气息如火如荼,令人不可逼视。
“竹长老?”
另外一旁,那满面红光,一脸笑眯眯的郝长老眉头一皱,呵呵笑道:“竹长老不要拖了,既然你多了这等趣味,想要在云川临死前多折磨一下他,那你便先将他击杀,我出手,将他的神魂收走,放到我的寒冰神炉之中,到时候你想折磨这个小畜生多久便能折磨这个小畜生多久!”
只不过这个郝长老的话音落下,就在云川身前不远处的竹长老却依旧没有半点回应,身上的气息虽然依旧如火如荼,但是却很明显的能够看出与先前相比缺少了一股生气,而且这股生气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减弱下去。
这样的一幕,顿时让郝长老的心中咯噔一声,看向雪无情,此刻的雪无情,脸上原先的笑容也僵在了上面。
“竹长老?!”
雪无情再次传出声音,只不过他这次的声音,却是能够很明显的听出已经隐隐有种发颤的声音。
“不要闹了,竹长老。”
郝长老也是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忽然想到了什么,取出了一枚玉简,那是他们雪神大宗各大长老的命简,他原先根本没有想到过拿出这枚命简查探,但是现如今竹长老的异常,让他的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咔咔咔咔咔。
那一枚竹长老的命简原本完好如初,只不过郝长老刚刚一将这枚命简拿出,命简之上便瞬间传出了一声声咔咔咔碎裂的声音,肉眼可见的,可以看到在其上清晰可见的出现了一道又一道如同蛛网一般的裂
痕,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那竹长老的命简便碎裂成为了飞灰。
“神通境的巨擘级人物,果然不凡。”
就在这时,云川轻笑一声,慢慢上前,走到竹长老的前面,上下打量,突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推了一推这个神通境的巨擘级人物。
砰!
竹长老脸上的狞笑依旧,整个人周身上下的神色栩栩如生,被云川一推,直接轰然倒地,依旧保持着先前他们所见到的那般形状。
“竹长老,死了?!”
见到这样的一幕,雪无情瞪大眼睛,面上露出深深的惊恐之色,声音都因为发颤而有些尖锐。
原先竹长老所表现出的一系列异常,虽然让他的心中都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这也仅仅是一种预感而已,在他的心中,根本不相信竹长老这么一个神通境的巨擘级人物,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但眼下,无论是记载着竹长老生死的命简的破碎,还是现如今竹长老被云川直接一推便倒,根本没有任何动作的现实,都让他看出,竹长老现在根本没有了任何的生息。
或者更确切的说,竹长老现如今的肉身还没有死亡,还有着心跳
,还能够感觉得到其身体之中蕴藏着的那恐怖的气血之力,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深不可测,一眼望去便能让人感到一种心悸之感。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雪无情和郝长老这个同样神通境巨擘级人物一开始都没有看出竹长老不知道何时已经死亡,直到看到了命简破碎,才接受了这个让他们根本不可置信的事实。
换句话说,是竹长老的肉身之力还没有死亡,但是神魂之力却是不知道何时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就如同先前那个炼虚境存在的死如出一辙。
武修的神魂之力才是根本,现如今的竹长老,虽然肉身还有生机,但是神魂的消散,却已经让其与一个死人无异。
郝长老的目中,第一次露出了滔天的惊恐之色,看向那大殿中央的半透明光质化身影,声音有些干涩,沙哑道:“前辈,是你将竹长老杀了?”
“没有通过第一轮筛选便在传承大殿之内出手,是为死罪,你还有三十个呼吸的时间,若是不离去的话,便同样也要被抹去。”
那光质化的身影声音中透着古老沧桑,一如既往的平淡,似乎是在阐述一个微不足道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