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过分,云长老这是说的哪里话,当然不过分。”
天九羲仔细想了一想,还是没有发现到云川方才的要求到底有什么问题,当下便也一口答应了下来。
而看到宗主答应了下来,其他的天罗宗高层,一众长老都议论纷纷,不知道云川的这个要求到底有什么用意。
“云川怎么会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他来者不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天罗宗一路崛起成为一流宗门,与已经作古的诸多宗主功不可没,能引得云川崇拜也是理所应当!”
“得了吧,我等得防备着云川到底耍什么花招,他先前一剑斩杀了血鬼魔长老,就能看出来者不善了。”
而远处的天罗宗太上长老天无海,此刻面容之上原先的那种枯败之色,也早已经消失不见,面色红润,跟在了宗主天九羲的身后,看上去如同没有任何问题一般,让不少天罗宗的弟子和长老都没有看出来问题。
不过天罗宗宗主天九羲的心中却是悲戚,他身为神通境的巨擘级人物,修为实力比天无海还要多出一些,自然能够看出天无海现如今的状态,先前的天无海已经
没有了任何的生机,油尽灯枯,还能够站在那里,只是强撑着一口气而已。
而现如今天无海的气色虽然看上去比起先前好上了不少,但是天九羲却知道,这已经是天无海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天九羲在前面引领着云川,向着宗主峰而去,他们天罗宗历代已故宗主的坟茔,就在宗主峰中,平日里乃是重地之中的重地,不过今日云川这个煞星提出了要去祭拜的要求,他们也答应了下来。
毕竟云川提出的要求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是奇怪而已,对天罗宗并没有什么损伤,在没有足够的实力能够将云川给一举斩杀之前,他们天罗宗上下还是求着将云川送走,先送走这个煞星再说。
云川跟在了天九羲的身后,眼中闪动着几丝莫名之色。
天罗宗这次被他一举给斩杀了一尊太上长老和一个炼虚境后期的长老,斩杀血鬼魔,最多也就是让天罗宗肉痛几天,伤不到筋骨,但将天无海的生机泯灭,却如同是断了天罗宗的一臂,让天罗宗的实力至少下降三成。
他先前将天无海生机耗尽的一幕,总共才用了仅仅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不
仅一举建功,更是将天罗宗宗主天九羲都给震慑住了,否则的话,他提出要求肯定不会像现如今这般简单。
而为了形成方才那震慑性的一幕,云川不惜以身犯险,在刚开始之时主动示弱,让天无海以为他的神通将云川给直接困住,放松了警惕。
在这之后,他在那诸多海浪威能还算是弱小之时,试探出了神通的作用,而他的三剑斩三身,则是早已经将他在大光明寺中所获得的那几门天阶武技的精髓给融入了进去,他之所以能够让这天无海的神通逆转,是利用了掌中佛国这门天阶上品神通的精髓。
掌中佛国是天阶上品功法,若修习到完美之境,一掌挥出,不仅有着万钧的力道,更是可以消弭虚空,令一掌自成一界,若非实力差距太大根本无法脱身,将敌人困于一掌之中,先前云川从镇狱之中看佛主所施展的金色大手印,便是由这掌中佛国所衍化出的神通,云川先前将掌中佛国领悟到完美之境后,便熟知了这掌中佛国的精髓。
而他先前挥出的那截然不同的三剑,则是在挥出的同时,如同掌中佛国一般自成一界,将天无海
神通的威能给短暂的吸摄进来,相当于是利用一股巧劲,将天无海神通的威能给返还到了己身,利用天无海自身的神通活活的将天无海生机耗尽。
云川估计,以三剑斩三身现如今的威能来看,至少也有了近乎神通的水准,在某些方面上甚至还犹有超出,处在天阶上品武技之上,神通之下的大概威能。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现如今已经基本上很少动用其他的武技,而是吸收其他诸多武技的威能,融入到他的这门自创武技之中,让他的这门自创武技威能不断提升。
若是旁人的话,可能无法做到不断的剖析领悟其他武技的精髓,融入到自身自创的武技之中,就算是有人有这种想法,但领悟一门武技到完美之境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寿元根本不允许这样。
而云川有金色古卷,却恰好弥补了这一方面,让云川成长的速度提升了无数倍,才能在炼虚之境就创出了三剑斩三身。
“种种因素相加之下,天无海太上长老,你死的不冤,还强撑着一口气,是想要看着我离去吗,不过,可能让你失望了。”
云川看着那回光返照的天无海,
摇摇头,轻叹一声。
先前那随他而来,一直没有出现的云晴儿,则是早在来到天罗宗之前,进入到了云川的丹田空间之中,并没有让天罗宗的这些高层发现。
片刻的功夫后,云川和青山长老二人跟随着天罗宗宗主天九羲,进入到了宗主峰的腹地之内,这里已经是山峰的山腹内部,不过云川却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并不怕天九羲等人会在这里算计他们。
他方才的实力已经展现出来,将天九羲这些天罗宗高层狠狠的震慑了一下,而在他身后的青山长老,气息比天九羲这个天罗宗宗主都高上一些,就算是他们整个一流宗门想要对两人出手,也未必能够好过,但是只要两人发生了什么问题,两人身后的荒天圣宗肯定会出手,将天罗宗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抹去。
正是因为这样,云川才会悠哉悠哉,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他都已经拿捏住了天罗宗的命门,让整个天罗宗都处在了他一定程度的掌控之下。
当然,这是在天罗宗上下还不知道他提出要祭拜历代已故宗主的真正原因下,若是知道的话,恐怕又不知道要多生多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