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布置妥当,你放心,你小姑姑不会有事的。”
白晨霜走后,风轻尘来到白明微身边。
白明微沉静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虽然知道这是演戏,但我还是很担心小姑。”
“赵襄对她的伤害,远远不止身体上那么简单,更重要的,还是心灵上的伤害。”
“赵襄对她的伤害,远远不止身体上那么简单,更重要的,还是心灵上的伤害。”
“我担心小姑挺不住,破坏了计划事小,若是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就不好了。”
风轻尘闻言,柔声安慰:“你要相信一个母亲的毅力,若是为了她自己,她未必能鼓起勇
气。”
“但是为了儿子,别说直面赵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毫不犹豫。”
白明微望着关押赵襄的院子,发出一声轻叹。
风轻尘又道:“别担心,零已经给赵襄用了药,他没什么力气,伤害不到你小姑姑。”
“但是他并不会发觉,反而会觉得自己很勇猛。而且零亲自照看着,不会出意外的。”
白明微点头:“好,我们一起在这里等着,等待小姑姑和策荣的涅槃蜕变。”
这时。
白晨霜提着一只灯笼,独自进入了关押赵襄的院子。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天空黑沉沉的,那轮皎洁的月亮,不知何时躲到了云后。
微弱的灯光,照得葱笼的树影,就像是一只只蛰伏在地的巨兽。
她的手将灯笼攥得紧紧的。
青筋毕露,骨节发白。
可见,她十分紧张惊惧。
那是一种因长期遭受虐待而产生的,很难在短时间消除的恐惧。
仿佛刻进骨子里,最后成为了本能。
但她还是咬咬牙,顶着煞白的脸色,走向了那间于她而言恐怖阴森的屋子。
“知啦——”
白晨霜推开屋子的门,一道灯光霎时投进去。
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照在脸上,里面的赵襄如惊弓之鸟,下意识往角落躲。
可紧接着,这个欺软怕硬的草包,在看清白晨霜的面容后,他不但不再害怕,反而露出一抹狠厉。
但见他缓缓站起身,如同往昔一般,态度嚣张:“你来做什么?来看笑话来了?”
这话虽然带着试探的意味。
然而却趾高气昂,仿佛白晨霜天生就该匍匐在他面前,去给他舔靴子。
白晨霜下意识后退,那是一种本能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身体不由自主要逃离,理智却把她留在了原地。
但想到白明微的叮嘱,她当即变了表情,小心翼翼讨好:“我……我是来找你的。”
赵襄虽蠢,但脑子里还是有些东西。
见白晨霜这副神色,他马上就猜出了什么。
于是他更得意了,那被关得不成人形的身子,一点点逼近白晨霜。
一如往昔,他不给眼前这个女人留任何余地。
他习惯?地扬起手,但这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因为他在观察,这院落中是否有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