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祥在面对这位六哥时,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方法,加深他对自己的印象。
处在社会顶层的章孝梁,自然见过各种时尚的女人,相信比赵吉祥样貌出众的人也大有人在,但想要在他的记忆里搏取一席之地,只有反其道而行之,这一做法最为妥当。
进而赵吉祥放弃了珠光宝气的阔小姐打扮,选择了更贴地气的大棉裤,尽显质朴之美。而且这种贴身显示体形的穿法,更是超越了这个时代对穿衣的认知。这种大胆体现女人形体美的独特风尚,是对这个时代陈旧观念的有力冲击。
人都有一种天生犯贱的毛病,就是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偶尔来一顿粗粮,竟会感觉别样新奇。所以章孝梁也不免对赵吉祥另眼相看,心中涌起一种对她别样的关注,那是男人对女人特有的好奇与欣赏。
不过,当张八爷见到赵吉祥这装扮时,不禁一拍额头,无奈地说道:“你别告诉我,除了这大棉裤,你就没衣服了,咱能不能换一身。”
“爹~,这大棉裤穿着多暖和,反正我觉着挺好,不光实在,最主要是随便。;#3;随即,赵吉祥在绣娘的搀扶下,拄在沙发的靠背上,没办法,屁股有伤她只能站着。
章孝梁笑着接过话茬:“八叔,我觉得七妹这身穿着挻好看,朴实大方,还不失美丽。”
张八爷卡巴卡巴眼睛,似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小子不对劲,这是瞄上了?也好,终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随即,他对赵吉祥说道:“看你那机灵劲,想必你也猜出来你六哥是谁啦,别干杵在那,赶紧跟你六哥说两句。”
“嘿嘿,那个啥,六哥,向你打听点事呗。”赵吉祥一点也像大家闺秀那般矜持有度,而是像个猴子似的顺杆就爬,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尴尬。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屋里也没外人。”章孝梁依旧笑着看她。
“六哥,你那军队里还要人不?”赵吉祥满眼期待的看着他,虽然心知不可能,但她还是想试试,这一票要是搞好了,那可比在凤凰山招人来的快多了,而且还都是受过训的。
“怎么?你想去?”章孝梁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嗯,我爹说我天生就是当将军的料,那些师长、军长的我就不想了,六哥,你看在我爹的面子上,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团长啥的,只要比我在山上带的人多就行。”赵吉祥一点也不客气,直接绕过沙发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脸仰慕又带着些许期待地看着他。
张八爷再次拍头,他后悔将章孝梁带过来了,心中不住念叨:我啥时候说你是个当将军的料了?这闺女咋就不能像个大家闺秀一样,知达礼,温婉那个啥呢,天呐~。
赵吉祥这种特立独行,与众不同的性格再次让章孝梁将她记在了心里,同时一丝好奇也悄然在他的心里发芽。随即,他说道:“女兵的话,医护兵和通讯兵可能还要人,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安排。至于,带兵的事我可不敢答应你,这个你得问我八叔。”
赵吉祥的目光瞬间投向张八爷,然而,她的那只手却依旧紧紧抱着人家的胳膊,似乎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不过,这不起眼的小细节,却被火眼金睛的张八爷看在眼里,瞬间眼珠一转,就对着赵吉祥说道:“当兵的事先放一边,我才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你在这陪陪你六哥,我先走了。”
起身就准备离开,可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随后,接着对她说道:“我办公地不在奉天,不常在家,你有什么事就找你六哥,以后想要在这地面横着走,就把你六哥哄好了。”说罢,转身跑路。
“爹~,你别走啊?”赵吉祥气的直跺脚,不想,;#3;哎呦;#3;一声摔倒,而绣娘也恰在此时松手。
“啊~”赵吉祥这一摔直接扑到了章孝梁的怀里。随之,又是一声尖叫。
张八爷刚出大门,便听到了赵吉祥的尖叫声,心中一乐,不禁嘿嘿一笑。
之后两天,章孝梁每天都会过来坐一会。赵吉祥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时不时地装出可怜模样。但她却不要章孝梁给予的馈赠,而是努力表现出一副上进的姿态。
她的这一表现令章孝梁极为欣赏,最终赵吉祥为自己谋划了一份货物运输的生意,而且还是专为部队运送物资的好差事。
风已至,如今只差凤凰山派人前来。正想着,真可谓是想曹操,曹操准到。这念头刚刚闪过,大菊便一脸喜色地从外面飞奔进来。
“七奶奶,阿福和大壮来了。”
“那为何不赶紧领进来呢?”七奶奶微微扬起眉梢,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呃~,您不是说以后来人先通报一声吗?”大菊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委屈之色。
“行了,快喊他们进来。”赵吉祥也顿尴尬,连忙摆手吩咐。
两人见到赵吉祥,免不了一番寒暄,随后,大壮便将攻打狼牙寨及虎啸山的经过,以及一些山里的情况告诉了她。
赵吉祥并未就凤凰山的话题深聊,而是将自己准备组建一支车队的事告诉了他,并让他回去后从山上抽调百人,然后在奉天城外寻一场地组建公司。
大壮等人离开后,大菊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起来。赵吉祥看到这一幕,不禁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调侃道:“真没出息。要不等肥龙下次回来,我就把他调过来给咱看大门。”说话间,赵吉祥还低下头,目光落在大菊的脸上。
大菊被赵吉祥这么看着,心里十分不好意思。她想离开,却又不敢迈步,不走吧,又觉得害羞得很。
“你看看你这完蛋样儿,多跟我学习学习。远离男人,男人这种动物就没一个好人。表面上看着老老实实,可心里花花得很呢。所以啊,男人的话,那就是骗人的鬼。”赵吉祥如同一个老专家似的,开始给大菊解说男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