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程高声地宣布科尔维岛成了万国的领地,万国号上的将士们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一开始大家还不敢相信,以为方程是在和大家开玩笑,但渐渐发现方程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从进入科尔维岛海域之后的一系列反应,都证实了方程所说的费沙尔已经让出了这座军事要塞。
军港里除了万国号再没有其他的船只,整座岛上除了空空荡荡的街道和建筑,再也看不到一个尼罗士兵的身影。
在要塞最高处,那里是整座要塞的指挥中心,之前费沙尔就是在那里发号施令。
现在那里也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了士兵把守的要塞显得那么的空荡,整个科尔维岛上少了一层肃杀之气,在指挥中心的上空盘旋着一群白色的海鸟,这些海鸟飞得累了就在城墙上歇息,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祥和安宁。
詹姆斯一边呼喊着上帝,一边走到了方程身旁,用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嘿,这可是一座要塞,你是怎么让那个叫费尔的家伙拱手让出来的。”
“是费沙尔。”方程得意笑道,“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我端他
老窝,与其分兵守着这里,还不如直接送给我。”
“哦吼!”
船上的人还在惊喜之中,阿松已经率先跳下了船,踏上了科尔维岛的土地。
在阿松之后,其他人也都跟着登上了科尔维岛。
这些万国的士兵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浮现着开心的神色,科尔维岛算得上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了,没想到的是最后竟然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这样轻松的拿下了这座要塞。
为了排除可能存在的危险,方程命令詹姆斯和莉安娜各自带了一队人去岛上巡逻,主要的排查对象就是那些不起眼的角落,以及那些空置下来的房间,以防费沙尔的人在走的时候在这些地方留下陷阱。
等到詹姆斯和莉安娜各自带队回来,向方程汇报了岛上的情况。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科尔维岛上还是很安全的,费沙尔的人在走的时候并没有耍什么花招。
硬要说的话,就是这帮人走的时候把这座岛搜刮得也太干净了,连一根毛都没有给方程留下,方程带着万国士兵到来,等于是捡了一栋没有装修的毛坯房。
万国号停靠在军港里,留下了十个士兵看守。
方程则带着大
家一起往要塞最高处的指挥中心走去。
从港区到要塞最高的指挥塔,首先要经过一道城墙,然后穿过一条狭长的石板路,接着又是好几道城墙,最后才是位于整座海岛正中心的指挥塔。
每经过一道城墙,看到那高耸陡峭的墙壁时,都让人不由地想象,若是想要攻克这座要塞,不知道要损失多少战士的性命。
所幸这种最惨烈的情景没有发生,费沙尔没有选择负隅顽抗,直接将科尔维岛交了出来。
阿松快步走到方程身侧,坏笑着问道:“老大,我现在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会相信朵拉那个女人的,难道就不怕她坑我们吗,是不是当时被她迷惑了心智。”
方程心说好你个阿松,这是逮着机会就取笑我呢,老是被她这样笑话也不是个事,当即反唇相讥道:“可不要误会我,在我眼里你比她还好看,我就是情愿和你有点什么,也不会和她发生什么的。”
“噢——”
阿松喔着嘴巴,发出了一个拉长的声音。
本以为方程这么说她一定会感到难为情,谁料想阿松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甚至还冲着方程抛了个媚眼。
“老大,你说真
的?”
“假的!”
方程捂着额头喊道。
在他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莉安娜和海瑟薇的目光就已经落到了他身上,可想而知在这件事情上方程受着多大的压力,一个回答没答好,那可是要命的。
看到方程窘迫的样子,海瑟薇抿起嘴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身边,说道:“能够将科尔维岛拱手相让,可见对于费沙尔来说此时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是以他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再做手脚,他如果真那样做的话,马上就会遭到万国的报复,那么他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就发生了。”
方程点头说道:“是的,他如果敢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那我一定会带着万国的舰队去抄他的后路,所以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朵拉在这件事情不敢和我耍花招。”
詹姆斯抱着双手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那什么费尔和哈尔这场战争尚未结束,谁会获得最后的胜利还说不准呢。咱们现在这么高兴,那是默认了费尔皇子击败了哈尔老狗,可万一是那哈尔老狗老谋深算,击败了费尔皇子呢,那这些协议还作数吗?”
等詹姆斯说完,众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方程更是拧起了眉头,这一点他确实没多想,因此从眼前的局势来看,费沙尔取得最后的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但这并不能就说费沙尔稳了,哪怕他就是拿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胜算,只要还没有彻底将哈尔得按死,那一切就还有可能翻盘。
如果是哈尔得赢了,那么费沙尔自然就退出了这场游戏,而接下来要和哈尔得作战的就是万国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莉安娜打破了气氛,对着詹姆斯吐槽,“长官,是费沙尔和哈尔得,不是费尔和哈尔。”
阿松跟着一起笑话道:“我觉得詹姆斯是个特例,像他这样的强者可以有权利不记得那些敌人的名字,因为什么样的敌人到了他的手上都只会发出‘咔嚓咔嚓’脖子扭断的声音,这样一来记不记得敌人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
“老詹,看到了吗,在大家的心里你可是我们万国的第一战力。”方程也加入到了笑话詹姆斯的行列之中,“下次战斗的时候你要不多扭断几个敌人的脖子,都对不起大家这么信任你。”
詹姆斯骂骂咧咧地抱怨道:“我的老本行是机枪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成了摔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