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沙尔这边刚要进去房间,没想到又被看守的红衣教徒拦了下来,这让他顿时暴跳如雷。
他怒瞪着眼前那个伸手拦住自己的红衣教徒,恶狠狠地威胁道:“把手拿开!”
那教徒毫无惧色地说道:“除了皇子殿下,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他看着费沙尔身后的那些卫兵,意思是这些人都必须留在外面,以免进去之后对卡拉米大人不利。
谁料突然之间,费沙尔身后的塔特尔突然大步上前,走到了那个教徒跟前。
塔特尔一身黑色铠甲,从里到外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还没等那个阻拦的红衣教徒反应过来,他那带着铁甲手套的双手就已经拿捏住了那个教徒的脑袋。
“咔嚓!”
谁都没有想到,短暂的一瞬间里发生了如此惊悚的一幕。
那个阻拦的红衣教徒脑袋被塔特尔用力一扭,生生地扯了下来,没了头颅脖子上的血管拼命地往外激射着鲜血,没过一秒钟这具无头尸体就瘫倒在了地上。
费沙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于塔特尔的所做所为采取一种默许的态度,同时也是在告诉那些红衣教徒,你们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若要捏死你们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刚才的这一幕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看着满手鲜血的塔特尔魁梧地立在那里,那些红衣教徒们不由地对他产生忌惮。
这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家伙就像是一尊死神,哪怕是再怎么不畏惧生死的人到了他面前也会感到心中颤颤,害怕像刚才那样被他把脑袋拧下来。
“还有人拦我吗?”
费沙尔冰冷地环视四周,得意地看着那些红衣教徒们,对这些乌合之众更是鄙夷轻视,果然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关键时刻就是要让你们好好见见血,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乖乖听话。
惧怕是一回事,但这些红衣教徒们并没有因此就往后退,对于阿蒙神的崇敬以及对于哈尔得的忠诚能够让他们战胜内心的一切恐惧,他们并没有被塔特尔的血腥手段所吓倒,依然围在卡拉米的门外,还是随时准备和费沙尔的人拼命。
这个时候,又一个红衣教徒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他急急忙忙地说道:“卡拉米大人说了,可以允许皇子殿下带一个侍从进去。”
费沙尔轻蔑一笑,高傲说道:“哼,看来他
终于还是明白我才是科尔维的主人,既然他能明白这件事,那我也给他一个面子,就带一个人进去。”说着,费沙尔看向了身后的塔特尔,这是他最信赖的贴身侍卫,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危险,带上他是费沙尔最好的选择,“塔特尔,你就跟着我进去吧。”说完又看着跟自己一起过来的那些亲兵,命令道:“你们就在门外等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不容易啊,费沙尔此时明面上好歹也是科尔维岛的一把手,要见个受伤的卡拉米还接连被拦了下来。
连费沙尔这种手握科尔维岛实权,而且身份还是尼罗皇子的人,想要见个卡拉米都如此的困难,足以可见哈尔得所领导的教会在尼罗国内已经到了权势熏天的地步。
教会的存在已经凌驾于国家权力之上,世人只认教主而不认国王,这样的事情何其荒诞,费沙尔如此精明之人又岂会真的看不懂如今尼罗的局势,他深知哈尔得的可怕,在利用了哈尔得对付几位皇兄之后,费沙尔不想步那几位皇兄的后尘,这个时候他和哈尔得就不得不站在了对立面。
到了房间里
,看到卡拉米正躺在床上,身边有几个红衣教徒正跪在地上为他祈祷,他们向阿蒙神祷告,希望这样能够让卡拉米的伤快些好起来。
见到费沙尔到来,卡拉米对那些跪地祷告的教徒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先退下去。
这些教徒也都乖乖地依言退了出去,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费沙尔和卡拉米两人。如果塔特尔也算一个人的话,那就是三个人。
“卡拉米,好大的排场啊,要见你可不容易。”
费沙尔没有跟卡拉米客气什么,两人之间本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这种时候也没有外人,更没有必要惺惺作态。
卡拉米咳嗽了两声,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说话的声音也很虚弱,“皇子殿下不也照样进来了吗,而且还杀了我的教徒。”
“按照尼罗法律,贱民见到贵族要行礼避让,如果没有行礼,贵族可以随意处置贱民,包括将其杀死。”费沙尔冷冷地说道。
“愚蠢的尼罗法律啊,我们生而为人,所有人都是阿蒙神的子民,大家沐浴在阿蒙神的神圣光辉之下,人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凭什么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卡拉米争锋相对地说
道。
费沙尔绕过这个话题,而是讨论起了卡拉米的伤势,“听说你快不行了,还能撑得下去吗?”
卡拉米果然被费沙尔这一下直捣黄龙给气得不轻,咬着牙道:“我的身体还不劳烦皇子殿下操心。”说起来,他之所以有现在的样子,还不是因为中了费沙尔的激将计,如果不是受费沙尔所激,他不会亲自率船去追击万国号,也就不会被万国号击沉落海。
“其实我觉得你能撑得下去,你不是有阿蒙神吗,向他祷告,乞求他治愈你的伤,这样你就能活下去了。”费沙尔落井下石地嘲笑着卡拉米,他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阿蒙神,那不过是人们幻想出来的神明而已。
卡拉米看上去很愤怒,但也无能为力,“费沙尔皇子,你这是对阿蒙神的不敬,是要受到神罚的。”这种情况下,他只能用这样的诅咒来威胁费沙尔,然而这些话对于压根就不相信阿蒙神的费沙尔来说根本就不疼不痒。
“呵呵,呵呵呵……有时候谎言说得太多,还真是连自己都相信了呢?”费沙尔看着卡拉米的样子,摇头笑道:“怎么,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博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