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屏幕上。
【肖莹莹害羞低头……】
王倩：？
她看了苏泱泱一眼，干笑。
她承认自己是苏泱泱的粉丝，但这已经是粉丝也没法无脑洗的程度。
“泱姐，说起来我还是因为你才入行的呢！”王倩立马转移话题，“我本来是写小说的，一直有个编剧梦。看了你的综艺之后，被你的性格感染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人就是应该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从零开始，入行了编剧……”
苏泱泱查看了一下她的人设。
果然。
成了【配角】。
这个世界里，真的有很多人在因为她，慢慢改变。
苏泱泱看着她道，“谢谢。”
“啊？”王倩一愣，推了推眼镜，连忙道，“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能写出自己偶像的故事，其实很爽的！如果还是偶像参演，那就绝了！”
她嘿嘿一笑，“人总要有梦想的，对吧？”
偶像……故事……
苏泱泱耳边绕着这几个字。
“王倩，可以让你帮我看个东西么？”她问。
“当然可以了！”王倩答。
——
回去的车上，苏泱泱始终闭着眼。
薄斯凛侧身给她盖了一张毯子，动作轻柔。
手还没有收回去，突然被苏泱泱按住了。
“凛凛。”她哑声开口，抬眸，“你说过，这本是一个你的仰慕者写的？”
“不是仰慕者。”薄斯凛纠正，“是粉丝。”
他顿了顿，“但是不算正常粉丝。你知道私生饭吗？”
苏泱泱摇头。
“就是粉丝中的极端人群。”他道，“这些人以窥探明星的私生活为荣，经常会跟车、偷窥偷拍、跟踪等等。”
“我在我们那里，不是明星，但也拥有一部分的粉丝。写的那个尤其狂热。”
“把我所有的特点都写进了里，名字也是一样，就是换了个身份。”
苏泱泱攥着他的手，缓缓倾身。
眼睛盯着他看。
“凛凛，我有一个猜测。”
她刚说出“猜测”这两个字，结合刚才问的话，薄斯凛瞬间就眯起了眼睛。
苏泱泱压低声音：“如果我们一直找的幕后凶手，根本就不在这里呢？我指的是，不在这个世界里。”
薄斯凛沉默片刻。
“离谱，但说得通。”他道。
更离谱的是。
他仔细一想，桩桩件件都对得上。
“今天我认识了一个编剧，她拿着笔记本电脑的样子，就跟我当时救乔和风的时候一模一样。”苏泱泱压低声音，一字一顿。
“显然，这个世界的改变，是用字来改变。”
“它运行的规则，最终就是一个由字衍生出来的规则。”
“那可以操控它、修改它并对它了如指掌的人，会不会就是……当初创造这个世界的人？”
“我们当时也说了，这个人拥有的力量超过我，我现在已经有了系统，尚且还要跟他去争抢这些能力，而她的能力，原本就超过我。你看这个。”
苏泱泱将当时林延死亡以及洗手间那一段的描写调了出来。
她道：“我昨天在编辑的时候，只感觉无从下手。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乔和风脚愈合的场景，但这个人不是。”
“她修改过后的片段，跟原本的内容完全吻合。”
“我刚才删除了姓名，给王倩看了这几段字……”
苏泱泱将字拓印出来，指了指乔和风脚伤愈合以及前面被修改过的其他地方。
当时王倩看过之后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