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沐如歌想说她才没有哭，可是当出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嗓音里竟然带上了哭腔。
她紧紧地抿住唇。
头微微往前，抵在了男人的腹部上。
秦岑空了的手悬在半空好片刻，随后缓缓落下，放在沐如歌的头发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
他垂着目光，安静地看着靠在他身上，无声抽动身体的女人，神情带着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
等他们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秦岑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看着人进去后，才绕到另一边坐上驾驶座，他进来后，先开了车顶灯，昏黄的光线映下，笼罩住整个空间，他稍稍侧过头去看沐如歌。
沐如歌一坐上车便直接放松得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注意到旁边投来的目光，她看过去，笑了下：“怎么了，要这样看着我？”
秦岑和沐如歌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后，然后在沐如歌惊讶的目光中，倾身过去。
沐如歌眼睁睁地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容离自己越来越近，对方灼热的鼻息喷洒在面颊上，她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长而又密的睫毛扑扇着垂下，映下一层阴影。
沐如歌等着。
等着。
却没有等到预料中的那片温软。
等来的却是旁边传来安全带“咔哒”一声嵌入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就对上了一双含着清浅笑意的眸子。
如果是其他情况下，沐如歌可能还会安静地欣赏片刻，甚至内心暗暗惊叹原来眼含笑意的秦岑比往常的她少了几分凌厉感，多了些许的柔和，更让人挪不开眼，可此时此刻，沐如歌是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她瞪着秦岑：“你耍我。”
她的情绪表露得很明显。
秦岑手指抵着唇，没忍住，低低笑了出声。
沐如歌吸了一口气：“……别笑了。”
这也太尴尬了。
沐如歌恨不得回到几分钟前，给自己另一边没受到伤的脸颊甩上一耳光子。
叫你自作多情！
下一秒，男人收了半边身子回去，就在沐如歌松了口气，以为这茬总算掀过去了的时候，男人再度倾身过来，这次比刚刚的那一次速度还要更快，以至于沐如歌眼睛都没来得及闭上，就感觉到一片温热柔软径直盖在了自己的唇上。
沐如歌仿佛都忘记了要怎么呼吸。
只能听到秦岑便摩挲着她的唇，便用气声道：“乖，张嘴。”
沐如歌……乖乖张嘴。
侵略。
扫荡。
秦岑的攻势势如破竹，沐如歌的防守一败涂地。
结束后，沐如歌赶紧将身前的男人推开，然后立即仰起头，呼吸窗外吹进来的空气，她喘息着，眼角都晕红了一片。
秦岑被推开没有半点反应，而是默默地看着沐如歌，半晌，他伸出手指，指腹抹过沐如歌的眼睛，低声道：“刚刚哭红了。”
沐如歌眨了一下眼，听清秦岑在说什么后立即反驳：“不是哭红的。”
“不是？”秦岑又摸了摸那片敏感的皮肤，沐如歌睫毛跟着不自觉地快速颤动着，“那这里，为什么这么红？”
“因为——”
沐如歌声音出到一半，又猛地被自己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