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到萧扬还要提出一个愿望,还有一些紧张的皇帝,听到不过是这样的一件小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此乃小事,宫中有许多空房,即便是多玩几天也是无妨,只是朕平日里国务繁忙,恐怕无暇照看玉环姑娘。”
皇帝这是在告诉萧扬,进来可以,但只能玩。
“谢陛下!不劳陛下挂心,臣妹她不过是向往宫中生活,并且好奇宫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才会跟臣一同前来。”萧扬行了一礼。
“那就行,曹公公,把玉环姑娘带下去吧,务必要找到一处好的宫殿。这段时间里朕会安排人带她好好在宫中游玩的。”皇帝也点头下令道。
“那臣告退。”萧扬行完礼,朝玉环看了一眼,嘱咐她在宫中要小心行事,就是不成,也没有关系,萧府永远是她能回的家。
“嗯……”皇帝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这一次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萧扬与宋铭和解,既然已经达成,就没有太多的事情了。
“陛下,萧扬他这……也太肆意妄为了吧。”曹公公从一侧走出,他刚刚把玉环安置好,是在一个离御花园很近的宫殿之中,名为纤雨殿,同
时离皇帝的寝宫,也很近。
“无妨,他如今是罗老的弟子,有所持。而且突然要他与宋铭和解,也的确有些难为他,朕还得跟冯云解释呢!毕竟他才是这一次计划的主要谋划者,萧扬能够这么顺利,也算不错了。”
皇帝的心思,已经不在萧扬身上了。
就在玉环进来的那一刻,皇帝便已经注意到了她,如此绝美的女子,即使是皇帝,平日里也绝不多见。
玉环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道理皇帝还是懂的,虽然萧扬的意思尚未明了,但能够把玉环送进宫,就足够说明不少问题了。
如果说赵湘灵是京都之中,如牡丹一般的高岭之花,那么玉环便是隐藏在深谷之中,独自散发着芳香与美丽的白亮洁净的百合。
……
京都的城门外,两个男子正在望着城墙上高挂的头颅。
由于乌鸦的啄食,所以霸哥的头颅已经几乎认不出他本来的面貌了,但他们仍能够清晰地看到那颗头颅的轮廓。
“主子,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他身旁的人提醒道。
“这些个废物,名头喊得一个比一个起劲,连一点点小事都做不好
!”宋铭咬牙切齿地骂道。
而那个随从则是连话都不敢多说,他自然知道宋铭骂的是谁。
霸哥从宋铭这里拿走了大量的钱财,还有那二十多个精锐,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金银啊,培养一个人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多少钱财,多少时间。
在接过父亲的棒子之后,宋铭总算是明白了。
但如今这么多的钱丢进去,你说能听到个响,有一定的回报,那也成啊,起码死得不冤,花得也值。
但现在宋铭却连声响都没有听到,萧扬健在,他的开元楼仍然健在,就连他的随从,也根本没有见一个少的!
“陛下他想要凭借我与他的情分,与那个萧扬和解……呵呵,也不知道是陛下他过于天真,还是太过于相信我了。”宋铭自言自语着。
“殿下,这话可不兴在这里说啊……”随从提醒道。
“……”宋铭无言,冰冷地扫了那个随从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看不懂氛围。
“先不回去了,本王要去见一下公主。”宋铭下令道。
“可是殿下,今天马上要到了关城门的时辰了,若现在不出,就回不到王府了。”随从劝诫道,“而且莫怪属下多嘴
,殿下您可是真正被册封了,若是逗留,怕是会受陛下责罚啊。”
宋铭他刚从皇宫里面出来,他怀里揣着的,正是皇帝刚刚盖上玉玺的圣旨,是他真正继承王位的象征。
“本王不用你提醒,你只管去就是。”宋铭固执己见,随从无奈之下,只能调转马头,把马车驶向天鸿楼。
宋铭相信,凭借着他现在与皇帝的关系,就是他在京都再多逗留几天,也没事,因为梁州需要一步步交给皇帝,现在实际掌控权,还在宋铭的手上。
而他,现在最关心的乃是有容公主,他现在刚刚成为王爷,自然得去拜访一下公主,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嘛!
而且,他现在虽然坐着马车,但装饰平平无奇,只是从外表上看,不过是普通商人的马车罢了,京都人口密集,想要发现他,谈何容易。
赵府,萧扬的院子之中。
冼远正在与萧扬跟冯云讲述着,他在梁王府这么些年来,所掌握的情报。
里面包括王府里面大概的物资储备,军队情况,手底下的人员情况,在京都之中大概有哪几个江湖流客,是他们的人。
“属下知道的,大概就是这
么多了。”
萧扬点了点头,就冼远说出来的情况,是远远不符合萧扬的预期的,不过这也在萧扬的意料之中,冼远不过是一个戏子,并且兼职刺客。
所以期待他能够掌握多少梁王府内的情报,实在是有些不太现实,不过在冼远掌握的情报之中,那个霸哥赫然在列,这样也更加印证了萧扬的猜想,宋铭他根本就不想到此为止!
“行了,你与季青班,差不多也可以重新回到开元楼了。”萧扬淡淡说道。
“啊?前不久那个霸哥不是刚刚上门找事,如果被梁王他知道我们在开元楼,大哥你就不怕他来报复咱们吗?”冼远有些担心。
这些天来,即使是萧扬瘫痪的那段时间,冼远以及季青班的众人们的安全与生活,都没有得到一点的影响。
所以现在冼远也逐渐对萧扬产生了信任,以及归属感。
“那又如何,他早晚都要知道的,而且现在开元楼不仅有皇帝的圣旨,还有与他之间的协定,他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放心吧。”萧扬笑了笑。
他们虽然隔着皇帝算是签了一份君子协定,但这份协定到底有多脆弱,他与宋铭都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