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不假思索地答道:“怎么可能不知晓,那可是我大宋的护国之军,若是戎谷大营覆灭,我大宋国运也将……”
萧扬道:“那你还问我?动一下你的脑子吧,戎谷大营的将军可没有那么好当,这也是陛下为何要让你的旧部也并入大营的原因。”
赵斌仍旧不解:“那为何是我,而不是你,抑或是瑞王?”
萧扬道:“其实很简单,将军一职乃是非你不可,没有第二个人选。瑞王早已身居要职,而我现在身为罪臣之后,不过是‘侥幸’考中了会元。而你不一样,你乃是黑虎营统帅,更是赵老将军的孙子,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赵斌再次低下头冥思苦想,时不时还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良久,他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一样,抬头道:“若是陛下意在要
我把戎谷大营,完全掌握在手中,莫非陛下要与……”
此时萧扬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赵斌那越来越高的音量。
赵斌这才醒悟了过来,低声问道:“我刚才所说,不知是否正确?”
萧扬点了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了,那就不要辜负了陛下对你的期盼,若是你能掌控住戎谷大营,不论是对你,还是赵家,甚至是大宋,都是一件幸事。”
赵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是认清了自己的使命,感受到了肩上的担子。
不过很快,他又问道:“那你刚才为何要如此言语,你莫非不知陛下最厌恶向他讨要钱财的人?若是你真的紧缺,我赵家给你提供一些,完全不是问题啊。”
萧扬脸色一沉,冷冷回道:“这些事情,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了。你有这心思,不如想一想到戎谷大营之后,你应该要怎么做。还有我现在并不缺钱财,尤其是你赵家的。”
赵斌这时才想起,赵家此前不久才刚刚把萧扬赶出去。
现在在萧扬面前提起赵家,那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望着闭目养神不再愿意言语的萧扬,赵斌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几巴掌,瞎说的什么话!
……
“那个萧扬
,果真是这样跟那人说的?”一张奢华的大床上,传来了深沉如同雄狮一般的声音。
床帘乃是蚕丝所制,朦胧的薄丝在烛火之下只能看到两个人影,一个人影高大,侧坐于上,适才的声音正是出自于他。
“是的,奴才不敢妄言,确确实实是萧扬所言。”一个宦官跪在床前,头紧贴着地面,毕恭毕敬地回道。
“哎呀,王爷,不过是一个秀才,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呢?”侧躺的人影娇嗔一声,细长洁白的臂膀如同白蛇一般缠绕而上。
“爱妃,你不懂,若是此人话语为真,那么确实不足为惧,但此人若是在演戏,那么此子不容小觑……”宋太权轻拍缠绕而上的玉肩,安抚着那有些躁动的人影。
他沉吟片刻,下令道:“传我命令,密切关注此子,尤其需要注意他与那人是否有联系。还有,这一次的信息,很有用,去找王恕吧。”
“是,谢王爷!”那人提溜着嗓子,头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地上。
“下去吧,给我盯着那人,跟着本王,绝不会亏待你的。”宋太权有些不耐烦地摆手,身旁的人影躁动不安,他的兴致已经不在这里了。
烛光曳动,人影交缠,奢华的殿内,满是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