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要开始拜堂了。
果不其然,林暮安的眼底出现一只修长的手。
林暮安抿抿唇,暂压下心中疑虑,将手搭了上去后被紧紧的握住,掌心的温度很好的暖热了她冰凉的手。
江景珩感受到手心中的冰冷,剑眉略蹙,将女子的手握的更紧些,喜婆来递红绸时,被狠狠瞪了回去。
“委屈娘子了,某些人不要脸蹭婚不说,做事还磨磨唧唧的让人等,恶心人!想是有些人仗着亲戚家有人在宫里头当妃子,就觉得翅膀硬了,可以在侯府耍威风,谁都不放在眼里了?笑话!”
江景珩向来混惯了,说话也从来不顾及,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色。
淮阳侯府大房和二房不对付,这是所有京都的人都知道的。
江家大房也就是江侯爷的元妻难产早逝,娘家早早退出了京城,现任继室虽然来自宁远侯府,但为人面软心慈,宁远侯府威势也大不如前。而二房正妻的母家,现如今正有一人在宫中为妃,圣眷正浓。
两厢一对比,也怪不得会出现二女同嫁来。
被指责的人,此时正牵着红绸,另一边,正是另外一个新娘子。
而此人,正是江家如日中天二房的嫡长子,江景琛。
被江景珩如此埋汰,林暮安也没听见那人反驳一句,要么这人怕江景珩,要么就是心思深。大红的盖头下,林暮安嘴角抿直。
进入喜堂后,在喜婆的唱诺声中,两对新人拜完了堂。
洒帐,揭盖头一套流程下来,林暮安终于可以看清周遭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江景珩那张英俊的面庞,只见此刻他有些呆呆的:“你竟然这么好看?”
这一句话,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呦,大公子这是看新娘子看入迷了?”喜婆笑吟吟的端来交杯酒,脸上一片喜意:“大公子,良辰吉时等不得人,不如先饮了这交杯酒,等到洞房花烛时再慢慢瞧吧!”
喜婆此话一出,众人哄笑声更大了些。
闻言,江景珩呵呵笑着挠了挠头,将手里的杆秤交给一旁的下人,端起两倍酒,递给了此时粉面桃腮的女子,不觉有些晃眼,心中竟生出想要把盖头盖回去的冲动。
林暮安柔柔的接过酒杯,在一屋子的视线下,压下心中思绪,“一脸羞怯”的与对面之人交错手臂,然后一饮而尽。
“合卺交杯,永以为好!”喜婆眼见合卺酒喝完,涂满口脂的嘴忙不迭的说着好话。
“好,赏!”江景珩豪气的将空碗盏放在盘内,让喜婆下去领赏。
林暮安亦适时做出羞怯状。
江景珩见了,心里直犯嘀咕:“合卺酒喝过了,没事你们就走吧。”
在场的人都听呆了,这大喜的日子,还有赶人走的理?
“哥,大喜的日子,你赶人走做什么,难道你怕我们把人吃了不成?什么稀罕物,值得你这么护着!”
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在屋子了响了起来,本就不咋热闹的屋子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