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看向庞统,吩咐道:“士元,给你一天的时间,把陈仓县的各项事情处理妥当。接下来,我们得返回长安了。”
“卑职遵命!”
庞统直接就应下。
“踏!踏!”
脚步声,自营帐外传开。
旋即,营帐门帘撩起,王越大步进入。
王越执掌锦衣卫,负责情报消息,是张绣麾下最重要的一人。他手中拿着一封信函,来到张绣的面前,禀报道:“主公,这是近段时间,陈仓县事情的一个汇总。”
张绣接过来,快速的浏览。
等张绣看完过后,叹息道:“可惜死去的陈仓县令姜宛,此人担任陈仓县的县令期间,保境安民,是一个干吏。在韩遂和马腾打破陈仓县后,姜宛宁死不屈,死在了韩遂刀下。”
贾诩道:“姜宛既然是干吏,那就能得民心。主公在离开前,宜嘉奖姜宛,不令百姓失望,更是凝聚陈仓县民心。”
“自当如此!”
张绣也是点了点头。
他既然知道了姜宛的事情,不可能当作不知道,嘉奖是理所应当的。
“报!”
这时候,有士兵在营帐外禀报。
张绣吩咐道:“进来!”
命令下达,士兵进入,抱拳向张绣行礼,禀报道:“将军,外面来了一个名叫姜宁的人。他说是已故县令
姜宛的儿子,求见将军有要事禀报。”
张绣道:“请!”
这一刻,张绣也是笑了起来。
刚说到姜宛的事情,没想到姜宛的儿子就来了。时间不长,姜宁进入营帐中。他年龄在三十出头,身材颀长,头戴纶巾,一袭黑色的长袍,面相肃然。
见到张绣,仍是不卑不亢。
姜宁拱手道:“草民姜宁,拜见张将军。”
张绣道:“姜宁,你来见本将,可是有什么要事?”
姜宁回答道:“草民求见将军,是希望将军为家父正名。在陈仓县落陷时,家父率领本县的士兵抵抗韩遂,不幸牺牲。”
“至死,家父都誓死抵抗。”
“不曾有半点奴颜婢膝。”
“可陈仓县的马家,在韩遂和马腾攻入城中后,第一个倒向韩遂和马腾,支持韩遂、马腾粮草和器械,摆出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还和马腾套近乎,说什么和马腾是远亲。”
“如今将军入城,赶走了马腾和韩遂,马家立刻撇清和马腾的关系,转变口径,甚至诬陷家父,说家父自始至终,都没有带兵抵挡,更说家父的死亡,是被韩遂和马腾吓死的。”
姜宁的脸上,有气愤神情。
提到马家,他有太多太多的怨恨,恨不得把马家上下灭掉。
张绣听到后,微微
颔首,还没有发表意见。
姜宁继续道:“家父担任陈仓县的县令十余年,经历无数艰难。尤其前些年战乱四起,家父执掌陈仓县,日子更是艰苦。”
“苦难,姜家的人不惧。”
“唯独,惧怕流言。”
“我姜家忠孝传家,家父为了抵挡贼人,宁死不降。家父行得正站得直,脊梁挺拔如松,始终不曾屈膝,不是奴颜婢膝的人。”
姜宁双手合拢,拱手恭恭敬敬向张绣揖了一礼,道:“请张太守,为家父正名。”
张绣听完后明白了。
姜宁来,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为姜宛正名,不能令姜宛冤死蒙羞,更不能令姜家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