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小人好不好?小人明白您意思,您是不是要小人去指正他们?大人呐,小人就是一噗通百姓,怎么敢个官斗啊!?他们背后有吏部,有兵部的关系,小人斗不起啊大人!您放过小人好不好?!求求您了大人!”
这下子赵宣的好脾气收起来了,冷着脸说道:“哦?合着他们有吏部,有兵部的背景你就怕了?难道你就不怕出自兵部的本官?本官可是没有任何背景,本官的背景就是兵部!”
刘员外一脸的“我不信”,声音颤抖:“大人您别闹了...人家可是吏部侍郎的外甥,您这个兵部主事...小人虽然不是官面之人,但总归是对官面上的事情熟悉,您最多...也就是六品官吧?”
胡辉一听就怒了,扯着嗓子喊道:“你放屁!赵大人六品官怎么了?你就不怕了是吧!?偏偏怕宋鹏那俩人!?他们俩身无寸职,你怕什么!?难道你怕吏部侍郎的外甥,就不怕兵部侍郎的公子!?老子就是兵部胡侍郎的亲儿子,就问你怕不拍!”
胡辉越说越激动,直接喊道:“还有!刚才出来的那些人知不知道
是谁!?他们一个是大理寺的正五品寺丞,一个是刑部从五品员外郎,还有都察院的都事,大明三司法全在这里,你就不怕!?”
“啥!?”刘员外咽了口吐沫,眼中闪过惊骇,不敢置信的看着赵宣。
“他们那么大的官,怎么...怎么还对大人你...”刘员外指着赵宣,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不是吹牛的吧?
人家一个个的不是五品就是从五品,比你大了几级,但一个个的和居家老干部一样,你让人家回去睡就回去睡,乖的和孙子一样,会是三司法的上官?
不止是刘员外,甚至一直站在院中的朱仙韵眼中都闪过惊奇!
对于赵宣,她算是了解的比较“深”的,在她看来,这个人以前算是走了狗屎运,但一步步走到现在,再回头看去,那一次次的狗屎运,真的只是狗屎运?
现在再一听,竟然有这么多的上官都在赵宣下面,而且刚才那几位对赵宣言听计从可一点儿不掺假的!
这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朱仙韵瞅了一眼赵宣,正好看到赵宣也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眼,这不由令她心中猛的就是一跳,竟然有些底气不足!
恼羞之下,朱仙韵狠狠的瞪了回去,但那姓赵的
,注意力却是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令她好似出现了错觉一样。
刚才他是在看我么?
在看赵宣这边,见刘员外这么不识好歹,也就不掩饰自己了,当即说道:“刘员外,你是经历过这件事情的事主,而且如果不是本官的话,你失了银钱是肯定的,而且还会惹了官司!实话告诉你,惹上了他们的官司可不够你吃的!这么告诉你吧,根据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来看,这伙人曾经给一个外地的富商下套,不仅把那富商的银钱全部骗光,而且让他身陷牢狱,甚至家中女眷都被这帮人糟蹋自尽,最后那富商一怒之下在牢中也自尽了,你觉得,你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刘员外身子微微颤抖,眼中的惊惧一浪高过一浪,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大...大人...大人求求你就让我走吧...明日,不,现在草民就回家收拾收拾回老家...”
赵宣冷笑:“走?你还能走到哪里去?实话告诉你,现在宋鹏和李显被抓了,他们背后还有好多同伙,你这么一走了之,依照他们的能量,找到你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别说你京都这边的货栈什么的,就是你老姐也要被一锅端了
!”
见刘员外还想说,赵宣直接挥手:“还有!告诉你,进了本官的衙门,除非本官同意,或者你躺着出去,不然休想出这个宅子!来人,将人带走,严加看管!此案不告破,此人不许踏出这宅子半步!”
这里可不是后世,什么拘留时限,这种皇权至上的时代,想要弄你多久就多久!
而且赵宣这还真的是在保护这个人。
按照赵宣的猜想,明后两天是关键,应该很快就有人发现宋鹏和李显失踪了,这两天就是他拿到两人诈骗证据的时候,不然等有人上门要人的时候,他还真不好办!
至于金桂楼那边,赵宣估计那个老金花也会把胡辉给供出来,毕竟今晚是胡辉和宋鹏他们碰的面,结果当晚就失踪了,可不就顺着老金花的口找上胡辉?
这倒是个严重的问题...
赵宣想了片刻,不由的把目光看向了朱仙韵。
朱仙韵还没走,感受到了赵宣的目光之后,直接瞪眼:“你瞅我作甚!?”
赵宣看着刘员外被人给弄走了,不由说道:“拜托你个事情,就是今晚咱们去的那个金桂楼,劳烦你把在房间里的那个老金花给弄出来,注意不要被人发现!”
朱仙韵一听,皱眉:“
我为何要如此做!?”
胡辉瞅着这奇怪的两人,不由搭腔:“当然是怕那老金花把宋鹏和李显失踪的事情给透露出去,那时候别人就会找上门来,那咱们的行踪不就都暴露了?你到底去不去?大男人婆婆妈妈,说话合格娘们似的...”
赵宣闭上了眼睛,耳旁突然传来嘭的一声闷响,伴随着胡辉的一声惨叫。
接着,院子中脚步四起,赵宣不用睁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摆手:“没事没事,自己人!把胡。公。子给带下去!”
昏迷了的胡辉被拖了下去,赵宣耸耸肩,看着怒视着自己的朱仙韵。
这下子好了,周围算是清净了,除了墙角的护卫,一个人都没了。
“就像刚才那棒槌说的,我怕那老金花泄密,所以让你去把她给弄出来,给我查案争取时间!你可以拒绝,只是到时候京都乱起来,败坏的可是咱儿子的江山...”
朱仙韵眉毛一挑,微微点头:“好,我去!不过以后你再胡说八道,我割了你舌头!”
朱仙韵走后,这下子整个院子中算是彻底安静了,赵宣倒是想回家抱妻儿,但这衙门才刚开业,别人都睡在了这里,他能回去?
只能暂时去了分给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