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薛嵩惊叫一声,随后恨恨的道:“那孙权好生无用,没有他哥哥一点的英气,他在吴郡降了,我们还打什么啊!”
薛综冷笑道:“岂只没有英气,你们一直没有接到袁公的招降,就是他献得计,说程普乃是孙家老臣,孙暠也是全力为孙家的人物,两人必不肯降,所以提出让袁公不要撤军,就在这里,围死程普。”
薛嵩听得须发戟张,叫道:“好贼!亏他怎么说得出口!”
薛综道:“我与你都姓一个薛
字,我不忍将军一身的本事,就这样被人误了,所以前来见将军。”
薛嵩感激的道:“若非先生,我还在这里苦战呢,却请先生说明,我该如何。”
薛综凑近了道:“开城迎……。”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口有人尖声叫道:“好大的胆子!”随着叫声,房门被一下推开了,刘整闪身进来,薛综惶恐而起,薛嵩知道自己不是刘整的对手,要是动起手来,白白丧命,于是拱手道:“武仲,你要拿我吗?”
刘整苦笑一声,道:“我拿做甚?我在外面把敬先生的话都听到了,这孙权把我们都给卖了,我们难道要糊里糊涂的把命给了他们孙家吗。”
薛嵩这才明白刘整也是有心要反,不由得笑道:“武仲,你吓死我们了。”
刘整一笑,向着薛综一礼道:“敬先生,小子无礼,还请匆怪。”薛综一笑道:“早闻刘将军大名,今日得见,英风飒然,果然不同凡响,却请入座,共商大计。”
当下三人重新入座,刘整道:“那孙权有一样说得是对的,就是程普、孙暠二人必不肯降,就是董袭也是孙策的好友,绝不会投降,看情形应该会去投周瑜……。”
薛综插口道:“那周瑜北有我袁公部下大将马周守江,南有那我袁公亲自坐镇吴郡,西有杨素将军堵住去路,只余东进大海一路了,我家主公已经请了周瑜的岳父桥玄,周家新任族周崇,一齐到长江大船上去劝周瑜了,想来不久也会向我家主公投降了,还有乌程孙河也已经向我家主公投降,并主动复回俞姓了。”
刘整道:“既是如此,那程普他们就更无退路了,只能死守此城,不如就把这些消息都散播出去,让军心唤散,然后我掌控的水门打开,放大军进城,把剿平程普、孙暠。”
薛综拍手道:“刘将军好计!我这就出城向袁君璋将军报信,城破之后,二位将军自然少不了一翻好处。”
薛综说完之后,立刻起身,准备离开,薛嵩和刘整起身要送,被薛综给拦住了,道:“二位不要动,只管留下,我自有办法出城!”说完自行去了。
薛综走了之后,刘整捅了捅薛嵩道:“这小子必然在城中还有埋伏的人。”
薛嵩点头道:“不错,他倒最后也没有和我们是谁,看来这人隐藏得很深啊。”
刘整道:“不管他是谁,他走他
的,我们动我们的,这城迟早要破,我们却不能把自己的脑袋丢了。”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然后各自行动,三天之后,整个歙县都知道了孙权投降的后,吴军一片混乱,主公都降了,再战还有什么意义,程普、孙暠二人一再下严令禁止,却怎么都不能让流言停止。
无奈之下,程普就下令诸将齐聚大堂议事。
帅堂之中,程普坐在首位,左手孙暠、右手韩当,下面是程咨、董袭、薛嵩、刘整等一众大将。
程普冷着脸道:“军中流言,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这里重申一遍,少将军当日当着吴侯遗休发誓,一定保卫住江东,而丁公的大将唐赛儿也已经奉命进兵庐江,老吴候的女儿孙仁统军正在六安和袁将韩昌大战,唐赛儿将军则是兵走奇路,直插大别山而出,已经到了浔阳,只等周瑜将军的水军接应,就会大举进入豫章,那时袁军必败,所以就在几天的难日子了,还请诸君努力,守住歙县,控制住流言!”
下面四将一齐唱诺,程普满意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从今天起,你们的防区都换一换,东门改由韩当将军主掌,薛嵩将军为副,西门由孙暠将军都管,董袭将军为副,老夫自坐镇北门,刘整将军为副,南边水门的战事不紧,就由程咨独守,你们觉得如何啊?”
程咨、董袭都齐声道:“末将遵令!”在这个场合,薛嵩、刘整也不敢多说,也只能应是,程普满意的道:“你们回去,准备换防吧。”
众人出来,薛嵩、刘整二人并肩而行,看看左右无人了,薛嵩才道:“武仲,是不是那老匹夫怀疑我们了?”
刘整摇头道:“尹山莫慌,我想那程老匹夫若是怀疑我们了,以他的魄力,只怕当场就会把我们斩杀在帅堂里了,现在他应该是猜到那流言是将领传出去的了,但是不知道是谁,那程咨是他的儿子,他自然放心,怀疑也就在我们三个身上,所以才把我们控制起来。”
薛嵩虽然放心一些,但又道:“可是这么一换防,那我们再想动手,就是千难万难了!”
刘整也是为难,皱眉不语,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既然换防了千难万难,那何不趁现在动手呢?”
两个人吓了一跳,同时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人慢步走了过来,两个人不敢相信的叫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