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左手提了那庞羲的脑袋,右手抓着七杀刀当头劈去,大刀劈进司徒元元的脑袋里被卢骨给卡住了,张献忠大吼一声:“杀!”手上用力,把刀生生给
压下去了,司徒元元的脑袋一下劈成了两半。
罗汝才跺脚叫道:“张兄,你把这些军将都给杀了,那些兵士当如何处置啊!”
张献忠冷哼一声,道:“秀,外面我们人的准备好了吗?”
张秀大声叫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献忠回头向着那罗汝才道:“你下令各路军兵,一路一路的来帅府听令!”
罗汝才半身冰凉,看着张献忠打了个嗝,道:“你不是……都要杀吧?”
张献忠冷声道:“服我的,自然免死,不服我的,老子还留着他们做什么!”
罗汝才看到张献忠那横霸的样子,心中暗暗叫苦,但是这会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逃也逃不得,只得下令自己的亲兵,打着庞羲的将令,出去传令。
张献忠哈哈大笑道:“走,我们出去看看!”拉着罗汝才到了外面,不过一会的工夫,蜀军第一队就进来了,帅府里有准备好的校场,可以停五千兵左右,而一队兵不过一千二百人,张献忠就让人把他们引到了校场,列队站好。
罗汝才看着下面的兵,忐忑的问道:“张兄可要问问他们降否?”
张献忠怪笑一声,大手一挥叫道:“杀!”箭若飞蝗一般的射下来,那些蜀军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射翻在地,随后张可旺带着一队人冲了过去,按个补刀,确定没有活得之后,这才退下。
“第二队!”张献忠狼嚎一般的叫道:“早有出去,把第二队给领了进来,这一会院子里有死人,那第二队没等全进来就哗然而变,张献忠更是不问,挥手之间,张可旺、张秀两个带着人冲过去,只管杀人,这些兵士来得时候都没有带军器,加上有心算无心,一会的工夫,把一千二百人砍翻了七、八百人!”
“停!”张献忠大吼一声,张可旺、张秀还有他们带着一千多大汉都一齐停手,向后退去,张献忠看着下面那些幸存的人战战兢兢的蹲在那里,沉声道:“把这院子里的死人都给我抬到一角垒起来,只要在一柱香之内完成,你们就能不死!”
这些蜀军早被吓破了胆子了,一个反抗的都没有,老实把那死人都给抬着垒了起来,而张献忠依言立起了一柱线香,看着下面的那些兵士。
人被恐惧包裹的时候,潜力激发,速度加快了数倍,不过一会的工夫,那些死人就都被抬到校场的一角,垒了起
来。
张献忠看着那几百人如释重负的站在那里,走过去一脚踩灭了线香,大声叫道:“杀!”
罗汝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怔怔的看着那些人被杀了,不由得叫道:“张兄!这些人搬完了,那香还没有灭呢!”
张献忠冷笑一声,道:“对自己的袍泽之死,一点痛苦都没有,就为了自己活命,就去垒那京观,这样的人要之何用,杀了了事!”
罗汝才心里一万草泥马飞驰而过,直想啐张献忠一脸,可是看着那还滴血的七杀宝刀,竟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第三队!”
“第四队!”
“第五队!”
“第六队!”
“第七队!”
当第七队被砍翻之后,罗汝才只觉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红得了,就这么一会工夫,八千多人就死在这校场上了,现在校场的地面都被血给映得红了,脚在上面踩啪啪直响,却是土地已经无法把那么多的血都吸收掉,在地上积起来了,而那尸山也堆得都比帅台高了,罗汝才看着那些死人就对着帅台的眼睛,只觉得心都不会跳了。
“第八队!”张献忠又吼了一声,罗汝才一把抓了他的手,大声叫道:“张兄!庞羲就带了五万人,分我两万在梓橦,分了赵韪五千在绵竹供应粮草,这涪水关里只有两万五千人,这会你已经杀了将近一万人了!你……你还要杀到什么时候啊?”
张献忠看着手里的刀,他这七杀宝刀和别的宝刀不同,别人的宝刀讲究杀人不见血,刀上永远都是光亮如新,可是他这刀见了血之后,那血覆在刀上不去,而且那血先浓后淡,就好像这刀在喝血一般。
张献忠这会看着刀,历声叫道:“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不杀得他们怕了,他们岂会伏与我张献忠刀下!”
罗汝才苦苦哀求道:“张兄,现在就杀得够了,没有人敢再不听话了,我求你不要杀了!”
张献忠转头看着罗汝才,那一双眼睛里,透着噬血的疯狂,罗汝才吓得心一哆嗦,不由自己把他的手给放开了。
张献忠眼中的疯狂慢慢的消失,狂笑一声,道:“好,那我给他们一个活得机会!”
这个时候第八队人被领了进来,张献忠站在帅台上,七杀刀指着尸山,大声叫道:“你们!是愿意向我跪下,还是愿意到那里躺着,自己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