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看着眼前逃回来的小兵,就一个念头:“老子哔了狗了!”一个女人,把五百匈奴兵杀得溃败,打死大将一员,百夫长五个,打死打散匈奴兵无算,伤得近百人都被逃走的同伴丢下了,这个日子口,在野外只能是喂狼了。
刘豹狠狠的道:“父亲!孩儿愿领一支兵,去追袭他们,定要给呼延那延报此大仇!”
呼厨泉则道:“这还不是重要的,关键是我们已经派出去人手,四处通知,说是我们要与汉朝公主结亲了,这面子接下来怎么圆啊!”
于夫罗坐下左贤王就是呼厨泉,右贤王叫切里迷,此人颇有几分智计,只是为人阴鸷,平静并不为于夫罗所喜,此时也在帐中,听了呼厨泉他们的话,沉声道:“当此之时,我们要作得不是追敌,更不是找出那女人是谁,而是给单于和公主成亲。”
刘豹气急败坏的道:“公主不在,怎么成亲!”
切里迷淡淡的道:“这些人里,谁知道公主是哪个?我们随便找个汉女,只说她是公主,还好掌控。”
呼厨泉先是怔愕,随后道:“可是没有公主的印绶啊。”
切里迷不以为然的道:“找个贵重点的盒子装上,谁来也不给看,只要把这个声势造起来,我们自然就是匈奴第一大部落,何愁匈奴大权不在我手。”
于夫罗眼中精芒闪动,好像火焰在跳动一样,切里迷凑到了于夫罗面前,冷声道:“就算是皇上跳出来说咱们手里的不是公主,这万年公主被这么一闹,还有什么脸嫁给别人,不仍要归单于吗。”
于夫罗越听越是心动,立刻向着呼厨泉道:“左贤王,你传下令去,全部落不动,准备我与公主大婚!”
切里迷又道:“左贤王,原本我们准备简办,但是这一回却要大办,而且这冒弃公主的汉女也要选好,必要有一身贵气,不然的话,让她站在人前,就成了笑柄了。”
呼厨泉点头道:“这我知道,单于只管放心,我去安排就是了。”
呼厨泉急匆匆离去,刘豹拱手道:“单于,我在此地无所事事,还请单于于我一支人马,让我前去追索那女人,若是能把公主押回来,也是意外之喜!”
匈奴人极重亲情,呼延那延是刘豹的妻兄,早年就与他结为兄弟,现在被人打得连一点尸骨都找不回来,刘豹心中悲愤无限,只想着找到凶手,把她活劈了给呼延那延报仇。
于夫罗自然明白刘豹的心思,只是刘豹是他的亲儿子,若是就这样让他走了,自己
大婚的时候,他不在现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于夫罗沉吟不语。
刘豹看出于夫罗的犹豫,跪在地上哭道:“我的父亲啊,您就是草原上的鹞鹰,长年飞翔在高空之上,但是您终归是我们匈奴人的神,当然明白我们匈奴人的心怀,所以请您感受我的心情,让我去为我的兄弟报仇吧!”
于夫罗实在不能拒绝,只得道:“罢了,我就给你一千骑手,你去找人好了,但是我会派人跟着你的,一但我要成婚的消息传过去,那你就一定要赶回来!”
刘豹急着去找人,这会也顾不得这许多了,答应一声,转身就走,从王帐里出来,点了一千悍勇骑士,他听了那些逃兵的话,知道唐赛儿精于近战,于是选得大都是神射手,心道:“老子不与你直接交手,不信一千多弓箭手不能射死你!”
呼厨泉果然把于夫罗要和汉朝公主成亲的消息传了出去,而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散开来。
很快就传到了陈国,刘宠正在家里逗孩子玩呢,杜宪英怕她知道发火,让人瞒着这事,偏有一个仆妇闲着没事,四下传话,传得忘我,就站在刘宠的院子里说这些事,让刘宠听得正着,不由得怪叫一声,抱着孩子冲到了门前,转身又回去了,把孩子放下,这才又出来,一脚把房门踹开,怒吼道:“银花,给我滚过来!”
杜宪英急忙跑了进来,叫道:“王爷,您唤奴婢何事?”刘宠一伸手抓住了杜宪英叫道:“你这小蹄子,万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杜宪英苦笑一道:“好王爷,您的……。”她押低了声音说道:“您还没满百天呢,就是告诉了你又能如何啊?我已经通知了丁公子了,他带着五千人正离开河南向着河内进发,相信他们……。”
“闭嘴!”刘宠大吼一声:“万年是我让人送出去的,现在她出了事我不管,我还是人吗!前锋营副将李飞琼,还有裴宝姑不是奉调来陈了吗,让她们两个集合人马,随我出征,另外命果毅营的秦明、周泰立刻自梁国赶来听用!”
杜宪英低声苦劝道:“王爷,丁公子吩咐了,一定让你到百天之后……!”
“让沈云英替我在家坐着好了!”这货一边向外走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于夫罗这个王八蛋,他要是动了万年一根毫毛,我就剁碎了他喂狗!”
杜宪英情知自己劝不得了,只得急急的追了出来,她不敢扣了刘宠的令不发,只得一命派出旗牌官传令,一面让人去给丁宝祯、沈睧
、骆俊、高一功、高梦鸾等人送信,请他们来劝阻刘宠。
丁宝祯接到消息之后,和沈睧、骆俊、高一功、高梦鸾等人匆匆赶到王府,就见刘宠已经整装齐备了,丁宝祯急忙上前,道:“王爷,您虽然已经得了皇上的旨意,掌理五国事,但是为了不给别人多嘴的机会,还是不要轻易离开王府才好。”
在丁宝祯看来,刘宠最好老老实实在家当个闲散王爷,少来出头,不然的话和丁立就会起冲突,只是丁立从来不肯听他的话,还把陈、梁、鲁、彭四国的兵苻都给了刘宠,由他随意调度人马,五国政事也要由辅汉大将军府盖印,才能通过,这让丁宝祯十分不满,此时说话,口气就有些生硬。
刘宠冷哼一声,道:“哪个多嘴,把他的牙给掰下来!”
丁宝祯还待再说,沈睧在一旁道:“殿下,小王子刚出生,未满百天,您此时离开,实有不妥啊!”沈睧是这里惟一知晓刘宠身世的,当初他教刘宠兄妹两个,自然能查觉出来不同,所以出言相劝从孩子出发。
刘宠全然不顾,道:“有云英看着,没事!”
骆俊干咳一声,也要说话,刘宠焦躁起来:“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不把那于夫罗抓到手里的碎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高梦鸾这个时候开口道:“殿下,小女子以为你可以前往,不过以您的身份,去了实在是抬举于夫罗了,不如就让小女子替殿下走一遭。”
“免了!”刘宠一摆手道:“这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