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等了两个时辰,也没有等来上杉谦信,不由得心里大为失望,立刻暗修手,下令高顺的楼烦营进入雁门,防备匈奴人。
就在丁立调兵遣将的时候,五原城外铁弗部的族人百人一伙,几十人一队,好像饿狼群一样的散了出去,五原一郡,一直被匈奴人控制,五原城左右,早就没有普通汉户了,但是由于越后部当初被吕布打散,所以依托五原城居住的小部落多如牛毛,只一天的工夫,就被这些恶狼给毁了数十处,草原上都小心用火,被抢得那些小部落没有一处被烧毁的,死人就那样丢在地上,被劈碎的帐蓬,打烂器皿,随意丢弃着,赤裸裸的死人,就那样睁着眼睛,不甘的望着天空。
就在被毁掉的部落不远的地方,一队吃饱喝足铁弗部士兵正抱着他们掳来的女人亵玩,突然不远处马蹄声响,一队骑兵飞驰而至,这些铁弗部的士兵匆匆跳起来,把抢来的女人丢开,慌张上马。
一队人马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当先一人历声叱道:“这里的部落是你们毁掉的吗?”
铁弗部那队骑兵的小头目看看对方不过十余骑,放下心来,叫道:“你们又是什么人?”当先那人冷声道:“我是匈奴三河部族长,我叫金克瓦弓!”
小头目一怔,随后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金克瓦弓退意徒生,金克瓦弓冷哼一声,斥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他身后的骑兵舞刀杀了过来,小头目的胆气被激起来,叫道:“我们是铁弗部的人,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还敢来拿我们!”说着舞刀上去交手,只是百来人的小队,交手十几个回合就被金克瓦弓的人给杀散了,小头目心惊胆战,拨马要走,金克瓦弓飞马过去,一伸手把他从马上提了过来
金克瓦弓把人摔在地上,冷笑道:“铁弗部就这个样子,也配做我们匈奴共主吗?把他押上,去见铁弗部的人。”
“且慢!”一个中年人催马过来,叫道:“小王(匈奴小王级别,不是年龄),铁弗部这般大胆,显然是得了那个丁立的支持,我们就这样过去,他们要是直接翻脸,那我们岂不是要吃亏吗。”
金克瓦弓思忖片刻,道:“我们就留在这里,等着二王爷他们过来,我们再去五原,在这之前,扫荡周围,给我看看,这一带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人,我们也好多抓几个回去。”
第二个小部落,铁弗部的人骑兵正在烧杀之既,一队人马飞风一般的杀死,二话不说只管杀人,铁弗部的人被不断的砍下马来,片刻之间,那些铁弗部的人无一存活,被劫掠的小部落不由得纷纷跪地做谢,只是这些人飞马离开,那此小部落的人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没有认出带队的高览、慧剑两个。
第三个部落,小部落愤起反击,把来犯的铁族全都杀死……。
第四个部落,铁弗部的人被织田信奈带着人赶杀一空……。
四股势力不停的绞杀,铁弗部出去的精壮,死伤惨重,由于大都是全队覆灭,所以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只到第七天,两个铁弗部的人才从逃了回来,径入五原,来见苏鲁克,哭嚎着跪在地上,把出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的消息告诉苏鲁克。
本来还称稳坐钓鱼台的苏鲁克立时吐血,就在他家中的洞先郎吓得手慌心抖,一伸手把苏鲁克给抱住,叫道:“长老,长老!”
苏鲁克好一会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大声哭道:“完了,我们铁弗部完了!”
洞仙郎急道:“长老放心,我们在外面还有十几队人,他们的人多,应该没事,我让杜壆把他们都给您追回来,只要这些人还在,那我们铁弗部的骨架就还在,应该是倒不了的。”
苏鲁克听了这话,急忙道:“马上招回来,马上招回来!”洞仙郎答应着带了杜壆从苏鲁克的房中出来,丁立不许苏鲁克、洞仙郎他们离开五原,拨了一处房子给他们,让他们住在一起。
洞仙郎扯了杜壆出来,到了大门外,才把杜壆拉住,道:“贤弟,你我的性命现在都在丁立之手了!”
杜壆沉声道:“公对杜壆有救命之恩,杜壆纵死也会保公逃出五原!”
洞仙郎瞪着双眼,咬牙切齿的道:“我为什么要逃?这五原城里的人一切,都是我大哥挣下来的,他丁立没有我大哥什么都不是。”杜壆低头不语,这种话,骗鬼也罢了。
洞先郎也知道这种话说不得,冷哼一声,随后道:“你去迎甲斐部,就说我愿意与他们联手,并推伯利为大单于,那个没头脑的蠢货一定会被我这个馅饼给钓上来,有了他们的帮助,我不信我不能成为大单于。”
杜壆犹豫片刻,道:“伯利身边那个女人武田信玄诡计多端,这几年,就是因为有
她,才让甲斐部,能控制定襄郡,要是他识破了您的意图……?”
洞先郎得意的道:“你放心,伯利那个蠢货在大会之前,把武田给气跑了,现在这女人去了乞烈王部,迷住了银克瓦弓,甲斐部现在和塞北李家联合,正在苦求盟友,我们一说话,甲斐部肯定会同意的!”
杜壆无奈只得应诺离开,而洞仙郎随后才下令,派人招回那些铁弗部的人,只是他却忘了,打铁先须自身硬,他没有动用杜壆,另外派出去的部下根本就不能把铁弗部的人召唤回来,那些出去寻找鹰首宝刀的铁弗部精壮,只到七天之后,才逃回来,一万多人出去,只剩下不到三千人回来,整个铁弗部断掉到了一块基石,实利上远远不如拓跋氏的兵力了,而拓跋氏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静,让洞先郎忽视了她。
这天下午,洞先郎和苏鲁克两个人正在一起商量着如何争夺部族首领,苏鲁克眉头紧锁,不住的长吁短叹,而洞先郎也完全不在状态,心里盘算着杜壆怎么还没有消息,就在这个时候,帐帘一挑,拓跋氏在八重的护卫下走了进来,笑莹莹的道:“二位,还在这里费脑子吗?”
苏鲁克冷哼一声,道:“出去!”
拔跋氏笑咪咪的在一侧坐下,道:“我就几句话,说完了就走。”
洞先郎看了一眼八重,冷笑道:“八重,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不怕杜壆了?”
八重冷笑一声,道:“你让他出来啊?”
洞先郎看着八重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突,暗道:“她们知道杜壆不在不成?若是真的如此,她们的人马在城中,我的人马在城外,动起手来,我要吃亏了。”
想到这里洞先郎立刻堆起了一张笑脸,道:“嫂子,你来何事啊?”南匈奴人和汉人混居日久,这些称谓都和汉人没有什么不同了,但是洞先郎这会说出来,却是带着一丝调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