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碧芳和白寿两个挟着那个护卫寻到了长公子鲍邵的院子,这院子里的人明显多了,其中十几个大汉,正在较力为戏,被花碧芳挟着的那个护卫突然大叫一声,用力推开了花碧芳,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花碧芳恨极,一甩手将掌中里的匕首掷了出去,正刺进那个护卫的后心,那护卫又向前跑了两步,一头载倒在地。十几个大汉暴啸一声,跳了起来,他们身上都没有带刀,各自抓了一条手腕粗的木棍向阒花碧芳和白寿两个冲了过来。
白寿就站在院门边上,伸手把门上的门闩给抽了出来,在手里舞了一个平花,迎着那些大汉冲了过去,花碧芳也要过去,白寿历声叫道:“还不去找你弟弟!”
花碧芳狠狠的一跺脚,跑过去在倒在地上那个护卫的身上,把匕首拔了下来,飞步向着院子里跑去,那些侍女看到花碧芳手里提着一把带血的刀子进来,吓得一齐尖叫,哪里还敢拦着花碧芳,不是逃了,就是抱在一起,缩得像是冬天里的按鹌鹑一样,不住的瑟瑟发抖。
花碧芳一伸手抓住一个女人,提过来按在了一旁的柱子边上,随后用匕首在他的脸上捺了两捺,匕首上面的血都抹到了那女人的脸上,那女人吓得心魂皆丧,不住的尖叫,花碧芳咬牙切齿的道:“你再叫一声,我就在你的脸上削一块肉下来!”
那女人立时把叫声给收了回去,花碧芳冷声叫道:“你们家的大公子现在何处?”
那女人哆哆嗦嗦向着一侧指去,花碧芳扯着她就走:“带我过去!”
两个人向着鲍邵的房间摸了过去,一会的工夫就到了门前,花碧芳推着那女人向前,离着房子还有十步之遥,就听啪的一声弓弦响,随后一支箭穿过了大门的木格,带飞了一块窗纸,向着花碧芳射了过来。
好狠的花碧芳,用力一扯,把那个女人挡在自己的身前,那箭一下就穿进那个女人的身体之中。
花碧芳一甩手把那个女人给甩了开来,随后飞身向前冲去,屋子里第二声弓弦响,又是一支箭射了出来,花碧芳在急速奔跑之下,身子向后仰,那箭贴着她飞了过去。
花碧芳起身一纵,就已经到了屋前的石阶上了,第三支箭射出来,屋里的人显然是有些慌了,这一次的完全没有准头,但是力道却是十足,撞破了门框边,碎木纷飞,射出来向着一旁一盆兰花射去,花碧芳飞身上步,迎着那箭过去,一张嘴把箭咬住了。
屋里发出惊异的叫声,花碧芳这会已经到了大门前了,一脚把门踹开,直冲了进去。
那屋里站着一个的男人,手里抓着一张描金雀画弓,在他的身边,放着一袋鹰喙鹰羽箭,他刚在箭袋里摸出一支箭来要射,看到花碧芳握着带血的匕首进来,急忙把弓箭丢了,回身从墙上抓下一口剑来,急着向外拔的工夫,花碧芳欺到了他的身前,匕首向上一领他的眼神,跟着一伸手,捏了他的臂上麻筋,男人痛叫一声,丢了宝剑,向着花碧芳的脸上就是一拳。
花碧芳的匕首回来,向下一斩,就劈在了男人的拳头上,拳头碰刀,就是练得再硬的拳头,也受不得这么砍的,男的人的食指、中指被砍落,匕首被卡在了无名指上,那男人疼得怪叫一声,一身的力气都没了,坐倒在地。
花碧芳历声叫声道:“我小弟呢?”
这男人就是鲍信的大公子鲍邵,他虽然已经猜到了花碧芳问得是谁,但是也知道万万不能承认,强忍
疼痛的叫道:“姑娘小弟是谁?我不知道。”
花碧芳刚要再问,就听见一个低沉沉痛苦声在里间响起,她脸色一变,急转身向着里间冲去,鲍邵一得了自由,转身向外就跑,花碧芳一扬手,那匕首飞去,直接插在了鲍邵的腿弯处,从后面进去,前面出来,把膝盖骨给劈开了,鲍邵二次惨叫,摔倒在地,疼得鬼哭狼嚎,爬也爬不起来。
花碧芳转身进了内室,就进花永从滚在地上,向外无力的爬着,赤不着衣,下身尽是鲜血,听到脚步声音,微微抬头,坚涩的叫道:“姐……”
花碧芳眼前发黑,强压住悲痛,跑过去把花永给抱了起来,颤声叫道:“小弟!”
花永费力的抬头,想要摸摸花碧芳,只是那手抬到了一半,就无力的垂下,花碧芳手哆嗦着在他的鼻子下面探了探,那里还有一点的气息。
花碧芳眼前一黑,就在花永的身边昏死过去了,好一会才重新醒来,就听到外面喊杀声四起,花碧芳伸手把花永的眼睛合上,咬牙切齿的道:“小弟,你放心,姐姐一定给你报仇!不管是鲍家还是钟家,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说到这里,花碧芳爬起来,从床上扯下来一床被子,把花永裹上,然后把蚊帐给撕开,把花永绑在了自己的身上,先把灯油倒在床上,这屋里点着牛油大蜡,花碧芳抓了一根,先把床给点,然后把屋里爱着的东西都扯来,丢进了火里,一时之间大火卷着黑烟,腾腾而起。
花碧芳转身出来,就见几个女人抱着鲍邵正费力的向着着院外逃去,原来这里院子里的女人都是鲍邵的小妾,她们偷着过来,想想鲍邵死了没有,一眼看到鲍邵正痛苦的在地上挣扎,不由得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鲍邵给拖了起来逃命,只是鲍邵左腿膝盖破碎,一步也走不得,稍微动动,就痛得惨叫不止,所以走了半天也没有能出这院子。
花碧芳一伸手把描金雀画弓抓在手里,然后把鹰喙鹰羽箭取出一支来,瞄着鲍邵尖声叫道:“我让你看看,什么是射箭!”随着话音一箭射去,从鲍邵的后脖子射进去,前面出来,鲍邵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鸟般的叫声,一头倒在地上。
那些女人惊恐尖叫,无不四散逃走,花碧芳把弓箭都背在身上,然后又抓了鲍邵的宝剑冲了过来,一剑把鲍邵的头给砍了。
花碧芳冲到了前面,就见白寿用一条闩把那些打手都给打翻在地,一看到花碧芳两眼赤红,目若滴血,就知道人没有救回来,于是也不多说,扯了她就走。
两个人鲍邵的院子里刚出来,就见那个大管家带着几十个家丁赶了过来,大管家手里提着一口大刀,一眼看到白寿不由得怪叫一声:“好贼,竟然是你!”说话间向前冲了过来,白寿向前一步,门闩好像大枪一样的向前一刺,就搠在大管家的刀面上,大刀翻起,白寿欺了进去,左手从靴子边上抓下小插子刀,一下送进了大管家的眼睛里,跟着夺了那大管家的刀在手,只是刀到手中,白寿才发现那些人都被花碧芳劈翻在地了,跟着花碧芳冲过来,向着大管家的身上连戳十几剑,嘣的一声,剑尖穿透了大管家的身体,撞在了他身下地面上的石砖,剑尖被折断留在了大管家的体内。
此时整个鲍家大院都已经被大火给笼罩住了,白寿不敢再留,拖着花碧芳向外逃去,刚到前院大门前,就听马蹄声动,十几匹快马从一则的院子里飞奔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鲍信的次子鲍勋,他掌中提着
一条亮银凤嘴枪,历声叱道:“哪个贼在这里逞凶?”
花碧芳拇指和食指在嘴里一扣,发出长长的一个哨音,鲍勋座下的白马嗷的一声怪叫,四个蹄子之中三个腾空而起,鲍勋在马上一头栽了下来,摔在地上,晕头转向,费力的爬了起来,没等反应过来,花碧芳一个箭步到了他的身前,一剑向着他的心口刺去。
鲍勋一个‘撤步抬脚扬头踢’本来这一脚应该踢在花碧芳的手腕上,但是他被摔得头晕,脚上失准,一脚没踢到花碧芳的手腕,而是踢到了花碧芳的剑上,鲍勋穿着的布靴子立刻被剑劈开,大脚趾头被劈成了两半。
鲍勋痛叫一声,向后踉跄几步,险些坐倒在地,花碧芳跟上一脚踹了过去,鲍勋后退五步,摔坐在地。
鲍勋后面那些家丁,催马齐来,轮刀枪来救鲍勋,鲍勋骑得那匹白马长嘶一声,把那些马都给震住了,随后那马奔到了花碧芳的身边,花碧芳扳鞍上马,轻轻一磕马腹,那马飞驰向前,通了灵一般的跑到了鲍勋丢下的亮银凤嘴枪前,花碧芳身子就像是挂在了马上一样,伏身把枪给抓了起来,原来这白马正是花碧芳的雪花骢,它和花碧芳一齐生活了一年,对花碧芳依恋无比,所以花碧芳一打招呼就让这匹马把鲍勋给丢了。
花碧芳连挑四、五人,白寿越机冲了过来,捡了一匹马上去,舞刀向着鲍勋冲了过去。
鲍勋没马没枪,哪敢再向前,转头就走,刚跑了没有十几步,仇琼英、仇连姐弟两个从对面冲了出来,花碧芳被十几个护卫给缠住了,看到仇琼英大声喊道:“仇姐姐,帮我杀了他,给花永报仇!”
鲍勋听到这话,换个方向又跑,仇琼英手掌一招,一枚石子向着鲍勋的头上打去,正中额头,本来就晕晕呼呼的鲍勋立时倒在了地上,却是仇琼英的飞石功夫发威了。
仇琼英本来还想抓个活得,向花碧芳讨个情,留他一条命,仇连催马过去,一枪戳在了鲍勋的心口,立时就是一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