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法!”
牧禅不由眼睛一亮,还未细看内容便赞叹了一句。
小册子写的字迹铁画银钩、龙飞凤舞,尽显其作者的法造诣不浅。
他语气微酸的问道:“你写的?”
“嗯,这些便是我在皇子身旁,记下的事务。”
李恪微能察觉到他那点酸意,点头说道。
“唉...”
牧禅轻叹了口气,开始翻看其上面记载的一项项事务。
这没细看还好,细看之下,倒让他的眉头不禁紧皱了起来,抬头疑惑的问道:“你确定,这是蜀王目前所烦忧的事务?”
“呃...这当然是属实,我常日伴皇子左右,他有何烦忧尽数与我倾诉,只是我知识浅薄,尚无力为皇子分忧,于是便想到此举!”
李恪还以为他看出蹊跷之处,连忙解释道。
“这...”
牧禅又重新翻过头来,细看了两眼,索性随手丢在桌上,说道:“若这些真是蜀王的烦心事,那你也无需再为这些事情烦恼了,让他自个儿烦去。”
“啊?!”
李恪一愣,紧忙说道:“这这这...这
如何能行?!”
“我深受皇子信任,他愿意与我倾诉愁肠,便是看重我,我不能为他分担烦忧,日后又如何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治理一方呢?”
“禅儿哥!你若是有何高见,尽管与我诉说便是,小弟初到蜀地,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得仰仗与你,希望你能为小弟排忧解难!”
李恪抓着牧禅的手臂,眼神急切的求助道。
在长安的几次邂逅,他早已知道对方非同常人,也有着超脱世俗的高见,虽然有些事情他不一定认同。
但相比在蜀地的那些个智囊献上的计策而言,他屡次感到不对劲,可又不知该如何解决,值得听从计策行事。
若说一开始也还好,久而久之,他越发感觉自己这个什么‘蜀王’,也不外乎一个摆设,一个傀儡一般!
那益州的山和水,有他没他依然在转,甚至他只需要效仿那‘不问世事的阿斗’一般,当个每天享乐的土皇帝皆可。
这倒是让心怀天下,同时也想要证明自己为一方贤王的李恪如何是好。
“你啊...可真是闲得慌!
”
牧禅摇头叹道,伸出手给他弹了个脑崩儿。
这倒让把守在门外的两名皇子亲卫,激动地‘唰’的一声抽出刀来,喝道:“你!你居然敢对殿下...”
“嗯?!咳咳...”
脑门吃痛的李恪一边捂着额头,咳嗽示意道。
“怎么了?突然那么激动?”
牧禅手指还弯曲着,保持着那弹脑崩儿的姿势,诧异的看着他们。
“是啊!怎么了?!”
李恪笑问道,趁牧禅不注意,狠狠瞪了两名守卫一眼,轻摇着头。
“没...没什么,只是我等看到你突然对坷大人动粗,有些许紧张,是我等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