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唯解释道。
“这...”
牧禅没有多言,找来绵州司户府给予绵州司工府的拨款情况查看。
这一看之下,顿时皱眉不已,光看数据情况,每月的水利工事动辄即是上千人前往治理,但这数据却一直有增无减。
也就
是那水患灾害一直未得到有效的改善,或者说,仅能治标缓解,却无法将地方水患的危害有效解决!
牧禅将那份水利税的收入囊中,说道:“窦大人,这份毕竟关乎全绵州百姓,还且容我考虑数日,再给你答复!”
“呃...这个自然是无妨。只是牧大人还需抓紧些时日,在七日之内将此事定下,我等还需昭告百姓,征收税款,以此拨款给予司工府安排水利建设的工事。”
窦唯嘱咐道:“若是耽误了些时日,恐怕到时的水患灾害影响过大,对我等均无好处。而且,就这些钱也...”
他摇头轻叹了口气,没再多言。
有些事情,他明白多说也无益,还是需要这位年轻的刺史大人亲自碰了壁,才知道这其中的难处。
“好!窦大人,这几本册子我且拿回去细看,过些时日还回。”
牧禅允诺道,随后同窦唯找出几本绵州田地划分情况,以及地方收入情况等册子,说道。
“是是是!牧大人您请自便!”
窦唯拱手回应道,随后将他亲自送
出了绵州司户府。
马车上,赵田转头询问道:“禅儿哥!接下来我们去哪?”
王富贵看牧禅的脸色阴沉不已,也未敢出声叨扰,颤颤巍巍的坐在车厢中,偷瞄着他。
牧禅摸着衣兜中的,只感觉其份量无比的沉重。
为了治理绵州水患,所以需要用钱用人用物。
而由于绵州财紧张,于是只能向百姓伸手要钱,以此解决水患之害。
不去解决的话,便是所有人都会因此受到连累。
哪怕地方有些不会因水患所害的住户,也会间接性的受到影响。
就拿最基本的粮食而言...
水患祸害了粮食——地方产粮少——基本的粮价便会上涨——百姓们的生活压力也会为此加重——地方税收也因此降低——下一次的水患再次到来——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牧禅只感觉脑中一团乱麻,眼神迷茫的看着王富贵。
这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绵州巴西县汉子,便是这绵州大部分百姓的模样。
而自己...
便是他们所能依赖的地方父母官——绵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