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贺瑾舟每天的生活就是工作吃饭睡觉。
现在,他每天的生活变成陪孩子、工作、吃饭睡觉,无比充实且满足。
因为时差的关系,他晚上八点多到凌晨两三点,基本上都是在跟国内开会,或者处理公事。
他晚上睡五个小时左右就差不多了。
在安安和宁宁午睡的时候,他会跟着他们小睡一会儿。
这晚,他结束一场视讯会议,又处理了几件重要的公事,离开房准备回卧室睡觉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
离开房之前,习惯性的,他拿了望远镜,去房外的阳台上,朝韦斯顿庄园的方向望去。
程知鸢的卧室,房,还有安安和宁宁房间,都是朝着他这个方向的。
之前几天,每晚这个时候他举着望远镜望去的时候,这三个房间的窗口都是黑的。
凌晨两三点,程知鸢他们母女三个,自然早就睡了。
可今晚他望去的时候,却看到程知鸢的房间跟安安宁宁的房间窗户,都有暖黄的灯光透出来。
安安宁宁超过了两岁半,早就没有了喝夜奶的习惯。
他们晚上穿着纸尿裤,也从来不用起夜上厕所,几乎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所以,这个时候,安安和宁宁的房间为什么还会亮着灯?
安安和宁宁的房间灯亮着也就算了,为什么程知鸢的房间灯也是亮着的?
贺瑾舟顿时感觉不太妙,当即拨了个电话出去。
“贺先生,小小姐高烧,家庭医生来了,说得送医院,小姐正准备送小小姐去医院呢。”
手机那头的是韦斯顿庄园的管家,立刻把宁宁的情况告诉了贺瑾舟。
经过几天的相处,管家一是了解了贺瑾舟的身份。
二是知道贺瑾舟这个亲生父亲确确实实是真心实意疼爱安安和宁宁这对儿女,也很关心在意程知鸢这个前妻,所以,对贺瑾舟恭敬又真诚。
贺瑾舟一听,英俊的眉宇顿时狠狠一拧,丢下“我知道”这三个字后,便迅速的往楼下奔。
然后,他拿了车钥匙跳上车,一脚油门将车往韦斯顿庄园开去。
他的车开到主楼前停下的时候,程知鸢正抱着宁宁从主楼里走了出来。
贺瑾舟甚至是来不及给车子熄火,无比迫切地推门下了车,几个箭步冲到程知鸢的面前。
“宁宁怎么啦?”他急哄哄问。
程知鸢抬眸看向他,不由的微微一怔,这才发现他来了。
“估计甲流,高烧不退。”她回答说,“得去医院才行。”
贺瑾舟看一眼她怀里的女儿,狭长的眉峰立即心疼的拧紧成了一团。
小姑娘估计是被烧迷糊了,眼睛闭着,嘴巴微张着呼吸,额头上贴着退热贴。
肉嘟嘟的小脸蛋被烧的红彤彤,小小的眉头也微微的蹙着,证明了她此刻的难受。
在全球,每年因为流感导致的重症病例,高达数百万,死亡的人数也高达几十万。
尤其是婴幼儿和老人等抵抗力低下的群体,风险最高。
即便是在美|国这样的发达国家,情况也不容乐观。
所以,宁宁现在的情况,绝对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给我。”
二话不说,贺瑾舟从程知鸢的怀里抱过宁宁,然后就近钻进了她的保姆车里。
程知鸢看着他的举动,一时不由的有些愣住。
到现在,安安和宁宁生病的次数不少,半夜跑去医院的情况,也有好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