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
李辰忽然收起了动作,缩回脑袋,一手捏在她肉嘟嘟的脸上,阴谋得逞般笑道:“总算让本公子捏到了,果然柔软爽滑,舒服无比。”
原本就是调戏话,这样听起来就更加放荡形骸,极不正经了。
林雨清的脚尖都踮起来了,李辰却就为了这样?
这一幕,简直就和裤子都脱了,你就让我看这个一个吊样。
原本还愤怒到几乎将李辰大卸八块的汉子们,脚下一个踉跄,齐齐跌倒。
李辰却在众人不敢置信中,扭头背手,边走边朗声大笑:“哈哈,好玩!好玩!”
眼看着他背手而走,林雨清愣了愣神,脚下一松,重新站回原地。
这个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路上。
李辰回头看了看杂耍班子,冷冷道:“查一下,到底是谁到班子里收税,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海公公麻溜的领命:“您放心,绝对办的妥妥的!”
杂耍班的后院里,林雨清鼓着通红的腮帮子,指着院子里的大汉们,破口大骂:
“都看到了吗?就一个破收保护费的,也敢到我们这里来撒野放大话,你们还不好好练,以后都等着喝西北风吧!”
五大三粗,身强体壮的汉子们见林雨清发火,一个个低着头红着脸,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边庆幸自己的女神没有被轻薄,边点头哈腰连声称是。
唯有林十二躲在角落里,看着母老虎一样的大闺女,劫后余生般的摇了摇头。
什么讨债的,人家那是皇帝,就是来找乐子的!
今天这样闹腾,还能留着脑袋,算是祖宗上积了大德了!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一见,为他们以后的前程,铺上了一条亮堂堂的康庄大道。
皇城。
诺大的皇宫,笼罩在新年的喜气当中,为了迎接北凉王和未册封的北阳公主,依旧挂着红灯,贴着红色的喜字。
可只有一个地方,与喜气盈盈的皇城格格不入。
东厂昭狱。
好不容易办完了七煞的丧事,此时又办上了沈镇海的丧礼。
昭狱内,不管是大门还是石台,甚至是房檐,都挂上了白色的绸布花绫。
诺大的灵堂里,沈镇海的棺椁和灵牌安静的放置在中间。
大大的祭字贴在后墙上,花圈和纸人,将整个灵堂摆放的满满当当。
烛火摇曳,远远看去,整个东厂都笼罩在浓烈悲凉的气氛中,阴气森森,瘆人无比。
与七煞办丧时不同的是,那时候海公公带人围满了灵堂,可是此时,却只有沈家两姐妹,带着几个侍女跪在里面,将原本空旷冷寂的灵堂衬托的更加凄婉了。
沈轻音哭的眼睛发肿,脸色发红,跪在地上,一点点往铜盆里扔纸钱。
沈梦娟泪眼婆娑,哭的娇躯发颤,哽咽到几乎窒息。
谁能想到,上一次和爹爹分别过后,竟成了永别。
就在这个时候。
李辰穿过夜幕,带着海公公龙行虎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