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民房,从连接城墙的民房开始,全都给我拆了。”
“把拆掉的砖石木块全都搬到城墙去。”候传庭思索了片刻后恶狠狠说道。
“大人不可!”
“民乃万国之本,如果贸然拆了民房,恐激起民变。”
“大秦律也是三申五令,大军所到之处不得毁坏一瓦一树。”
一个手臂缠绷带的将军有点担心。
毕竟民舍乃万民小家,如果贸然拆了,城中的民主动发难,陇西反而不攻自破。
“传令下去,告诉陇西万民。”
“倘若城破,白莲教入城,那便是烧杀抢掠,鸡犬不宁。”
“倘若城在,本大人承诺,拆了多少间民房,战后本大人一间间给他们盖起来。”
“不出三年,本大人还万民一个陇西盛世。”
候传庭一把拍在案台上,咬牙切齿道。
他现在可管不了什么大秦律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陇西。
陇西守住了,哪怕是一片废墟,以后还能恢复。
但是如果没守住,哪怕它繁华如同锦绣长安,也不再属于大秦。
“还有,动员陇西所有的城内百姓,全都给我到城上去。”
“哪怕是一条狗,给我安
排上去,也能咬几个敌军。”
此时的候传庭已经红眼了,他没办法了,陇西被围八天,没有任何一骑援军来。
如不出此下策,他愧对天恩。
“是。”众将士也是恭敬的走出营帐。
与此同时城外郊区一个山头上,白莲教教主行帐中。
“混账东西,都八天了,陇西没有任何进展。”
白衣青年端坐在首位,地上更是趴伏着一片香主。
“教主,秦军的三眼铳威力太大了。”
“火炮更是一打炸一片,我们刚拿下的西城又被夺回去了。”
一个香主不甘的说道,确实相对于陇西守军,他们白莲教没有攻坚的武器。
唯一的火器还是自制的一些土炮。
比起陇西新军的制式武器,那真的是天壤之别。
“是这样吗?可我记得秦军的火炮从第五日开始就没有发射过了。”
“已经过去三日了,为何还没有任何进展?”白衣青年接着怒斥道。
如今陇西所有的城池已经落入他们白莲教的手中,唯独这陇西城是块难啃的骨头。
如果不能在巴蜀两江两湖的援军到来前拿下陇西城,他们白莲教便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毕竟西有西域三十六国的乌鸦军,东有朝廷的联军。
特别是朝廷联军的新军,清一色的制式三眼铳,配备大量火炮。
到时候陇西不下,两面夹击,此事休矣。
“教主这怪……”
“来人,把刘香主拖下去,杖毙。”然而不待那个香主继续推脱,白衣青年可不给他机会了,右手一挥。
两个白莲兵士便是把他拖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帐内所有的香主噤若寒蝉,额头的汗水更是如珠般滑落。
“如果让我听到谁还在为自己打败仗推脱责任,定斩不饶。”
“教主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