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在于邓通现在这个样子,真要是到廷尉府里,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这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
“侯爷还是不要去了,你就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我去去就来!”
邓通说着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他身边的小厮赶忙跟了上去开什么玩笑,要是真让邓通从马上摔下来的话,他们这些人恐怕都要被拖出去打死了。
几个小厮好说歹说的才给邓通换了一辆马车,等到邓通到廷尉府门口的
时候,这廷尉府的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郅都的脑袋很大,他当然知道邓万恒是干嘛的,虽然说他这个廷尉铁面无私,但是面对邓通,他还真是有些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这人虽然只是一个区区的黄头郎,如果单说官职的话,在这长安城里连号都排不上,可偏偏他是皇帝的宠臣,事涉宫闱,很多事情他就不好说了。
“大人,要不然您称病如何?”
郅都的一个门客,小心的说道。
“称病怎么称病?那可是颍川候啊!”
如果换个人的话,郅都可能也就半推半就的真的生病不出了,但问题是,这位颍川侯现在可是风头正劲。
而且他现在抓住的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当街刺杀侯爷如此重案,他廷尉府要是没有作出反应的话,他这廷尉恐怕是做到头了。
“娘的,升堂!”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郅都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哪有现在看起来这么简单,堂堂的一个侯爷,怎么可能会和几个奴才一般见识?
换了长安城里的那些侯爷们,早就上去乱棍打死了,哪里还会拖到廷尉府来?
而且还足足运来了两马车的盐票,这不明摆着是要把事情闹大吗?
用屁股想想,他心里也明白,这应该是那位代王殿下在背后发力,可是偏偏人家神仙打架,
他这个小鬼就得在前面配合的演戏……
“大王,这是侯爷刚才派人送来的!”
杜子腾说着,把一张盐票递给了刘登。
这是灌夫悄悄地从那一盒之中拿出来的一张,这一路上瞅着没人的时候才派人给自己送了来。
刘登拿在手中,仔细的打量了片刻,和在长公主手里拿来的那两张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就在这灯火恍惚的时候,刘登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这盐票的墨迹居然有些断续,如果不是在灯下背光,还真发现不了!
他弄的那些盐票,那可是他精心设计,将一整张盐票,拆分成几个小块儿,然后刻成印章制造出来的。
但是他手里这张可不是,这他娘是被人一笔一画的誊写出来的!
印章印出来的,和人手工写出来的,肯定会有细微的不同,但是他手里的这些,除了纸质稍有不同之外,若是不对着灯光仔细看,可真是看不出来任何的不同!
这天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奇人异士,刘登是真没想到,吴王刘濞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奇人!
“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我倒要看看这位邓大人,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刘登的嘴角带起了一丝冷笑,就在不久之前他刚刚想通了一个细节,若是皇帝知道邓通和吴王刘濞有往来的话,你说皇帝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