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
许南天也说起了自己的感悟:“就是那日您与臣说了一个词,叫做制度。”
“臣现在就给手下的训导官编排了一整套完整的制度,叫他们只准按照制度办事,绝对不许有任何个人感情。”
“陛下规定的要所有人都上工,你就不能看着哪个姑娘漂亮,就让她少干点,也不能看到哪个人体弱多病就可怜他,就让他休息。”
“这样下来虽然死板了些,但是确实能把人管的服服帖帖的。”
他的这一番汇报更是让陈阳眼前一亮。
众所周知,大玥是一个人情社会,现代如此,古代更是如此。
古代虽然也有法规,
但说到底,还是“人治”
许南天这一点感悟,已经有了“法治”的萌芽。
这其中的积极意义一点都不比隋丰窑理解的标准化差。
他们两人能在半个多月的时间内开窍至如此,也让陈阳觉得,自己手下的大臣,或许并不全是一群饭桶。
他们也只是被乌烟瘴气的朝廷所裹胁,浑噩度日罢了,若是真有人能给他们指明方向,这些人个个都是人才。
和两人聊到这里,陈阳已经把整个安置点走了大半,整体满意,心里想着很快就可以开始二期工程。
但是他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左右看了看,选了一户人家走过去,准备问问难民们自
己的感受如何。
这户人家有些不同,它有四口人。
两个大人,一双约莫十几岁的儿女。
按道理来说一户是只准住三个人的,但是这种明显四口之家的情况,肯定还是要有例外。
一家人看到皇帝过来,马上就要跪下参拜。
陈阳看着地下的泥巴,摆手道:
“不用跪了,衣衫脏了难得洗。”
他露出一副和蔼的微笑,来到那个女孩面前,轻轻拉起她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咳咳咳……我叫唐可儿……咳咳”
小姑娘一直在咳嗽,脸蛋儿也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