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宫中之人所为,这一点已无需多言,但让他感到棘手的是,这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少拨?三皇子与太子,两者皆是皇室贵胄,且近日都造访过国公府,这让他不得不将两者都纳入考量之中。
“飞流,”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与决绝,在飞流耳边低语道,“你且仔细探查一番,看看今日的刺客是否都出自同一势力之手。”
飞流闻言,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自家世子的顾虑与担忧,“是,世子。”
说完,飞流便转身离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苏青来则站在原地,目光继续放在眼前的那堆尸体上。
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他心中的些许烦躁与不安。很快,他身上就没有婚约的束缚了!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为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彩。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木晚的一声轻呼打破,她因左手手腕上的伤口不慎受压,疼得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秀眉紧蹙,脸色微白。
兰儿闻声,连忙拿起放在桌上的剪刀,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床边,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小姐,您醒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她轻声细语地问道,同时从袖中取出一瓶精致的瓷瓶,那是长公主今早特意派人送来的金创药,据说乃是宫中御医精心配制的,具有加速伤口愈合的功效。
“兰儿,那就用这药试试吧。”木晚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慰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紧张的丫鬟。
兰儿闻言,动作更加轻柔起来。她先是小心翼翼地剪开木晚手腕上的死结,然后慢慢开始解开纱布。随着纱布的缓缓脱落,那道不深不浅伤口再次暴露在空气中,让兰儿的心又是一紧。
她轻轻地将金创药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那药粉细腻而温润,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仿佛能瞬间缓解木晚的疼痛。然而,即便如此轻微的触碰,也让木晚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她不由自主地轻吟出声:“轻轻……轻一点。”
兰儿见状,心中更是自责不已。她只能更加小心谨慎地操作着,每涂一下药粉,就停下来观察木晚的反应,生怕给她带来丝毫的不适。整个上药的过程漫长而艰难,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最后一块纱布轻轻覆盖在伤口上时,兰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她却顾不得擦拭,只是满心欢喜地宣布:“小姐,好了。”
木晚重重呼出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她为什么那么怕疼…
待木晚简单装扮完毕,与兰儿一同步出房门,一抹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木卿羽正静静地守候在门口,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忧郁,额前随意包扎的纱布更添了几分不羁与滑稽,却也让人心生疼惜。
“哥?”木晚轻声唤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温情。她未曾料到,受伤的哥哥那么早就在此等候自己。
木卿羽闻声,仿佛从遥远的思绪中猛然被拉回现实,他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来,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起来了,晚晚。哥哥陪你去用早膳。”他的声音虽带着几分沙哑,却满是温柔与宠溺。
木晚心中一暖,乖巧地跟在木卿羽身后,一前一后,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前行。
“哥,我想回家了。”木晚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前方哥哥的背影,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安。
木卿羽闻言,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转过身来,目光深邃地望着妹妹。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晚晚,我知道你想母亲了。但现在情况特殊,下山的路上可能还存在着未知的危险。我们得再等等,眼下苏青来也已经来了,晚些时候局势就稳定了,很快的,哥哥就可以带你回家了。”
木晚:“我听哥哥的。”说完继续往前走。
三人步入膳堂,找了个雅致的角落坐下,享用起全素的早膳来。餐毕,木晚与木卿羽决定趁着晨光正好,四处漫步一番,以助消化。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人不经意间安排一场不期而遇的戏码。
他们漫步至一条幽静而陌生的小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就在这时,一阵轻柔却略带焦急的女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苏世子可有受伤?我……很担心你。”这声音娇软悦耳,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关切与情愫。
木晚与木卿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阵莫名的微妙。他们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间闯入了某个不该涉足的情感领地。木卿羽轻轻对木晚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往回走。木晚虽感尴尬,却也点了点头,悄悄后退几步,但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忍不住偷偷探身向前瞥了一眼。
只见小巷深处,一位身着艳色华丽衣裙的女子正低头垂眸,脸上洋溢着娇羞与紧张交织的神情,正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伯爵府五小姐——夏桐。她的话语中满是对苏青来的深切关怀,那份痴情与执着,让人不禁为之动容。木晚心中了然,原来这位便是传说中痴恋苏青来的女子,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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