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巡检司回到太守府,在大堂坐下,安江顺对一旁候着的敬明说到:“坐下,坐下聊。”
“敬太守,昨日本侯态度有些急躁,我这人啊行伍出身性子直,说话有些冲,昨日误会了敬太守,某在这里给太守道歉了。”
听到安江顺给自己道歉,敬明赶紧起身揖手回礼:“侯爷言重了。”
在巡检司等王建柏口供的这段时间里,安江顺就拿到了亲兵送回的调查报告,关于昨晚许开诚、张泰所说基本上属实,敬明此人确实做过很多对苏州百姓做过很多好事,虽然敬明也有一些缺点,但是相对他为百姓做的这些好事,这些缺点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错就是错,某没有完全弄清情况就随意发火,这就是某之错,昨日委屈敬太守了,就以茶代酒敬你敬太守这一杯!”安江顺举起手中的茶杯,安江顺敬了敬明一杯算是道歉了。
敬明赶紧回敬,“侯爷言重了,下官不委屈。”
“但是!本侯昨日虽然对太守有些误解,但是,敬太守这为官还是不能因为一些原因就畏手畏脚,朝廷在各地设立巡检司是为何?为的就是监督各地官员。有问题你为何不向巡检司汇报?”安江顺批评到敬明,敬明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坐下。
“侯爷,下官下官。”
“本侯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没有证据不能检举。”
“但是本侯想告诉你的是,为官者,尤其是身为一地父母官,一地百姓生计全部系于你之手,这做事啊脑子不能太过死板,要懂得灵活,就
比如这王建柏还有何明华,虽然你手中没有直接证据,但是间接证据有吧?尤其是这何明华虽然表面上没有证据,但是他手下爪牙横行霸道,强买强卖,难道你就不能从他手下这些爪牙着手吗?”
“区分好官坏官不是从他做事风格,而是要看他是不是在造福百姓,是不是让一地民生得到了改善。”安江顺对敬明说:“你完全可以剪除何明华所有爪牙,让他失去助力,没有爪牙帮他做事,他就得自己出手,慢慢逼出他的马脚,如此一来你不就能抓住何明华罪证了吗?还有那些爪牙,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如果没有那就是你审讯不到位!”
“下官受教。”
“行了,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是何明华还是王建柏这麻烦本侯都已经替你除掉了,若是宫安福真如你所说德行可靠,有了他的帮助,这苏州要是再出现问题,本侯可要那你是问了。”安江顺的话让敬明心中一紧,他赶紧回到安江顺:“侯爷放心,下官一定不会辜负侯爷厚望。”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本侯先回去了。”
“下官送送侯爷。”
“不用,你去忙你的,就这点儿路,本侯还能走丢了不成。”安江顺摆摆手让敬明自行做事,他不用人送,从太守府到驿站就半里的路程,就这点儿路送什么。
回到驿站,巡检司一个小吏已经等候多时,将一个牛皮袋交给安江顺,“侯爷,余巡检让小人将此物亲手交给侯爷。”
“嗯,本侯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们巡检,就说本侯说的,
此事就算完了,不过再有下一次,结果他自己清楚。”
“是,侯爷,小人一定将话带到。”
巡检司的人离开后,安江顺立刻将余维送来的牛皮袋拆开,里面装着的是巡检司针对宫安福的记录已经最新的调查核实。
“家中有一七十岁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妻子和两个儿子,为官刚正,也不结党营私,由于妻子生第二子时难产,好不容易保住了大人和小人,但从此也落下了病根,老母亲也是重病在床需要大量钱财买药治病,金钱吃紧,宫安福整个家里只有三个仆役,一个厨子两个丫鬟专门负责照顾卧病在床的母亲和不能做重活儿的妻子,而他则每日一下班就赶回家照顾亲人。”
“不管这人其他能力如何,能够在家境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还洁身自好,没有利用职权之便获取钱财就足以说明他的品德高尚。”安江顺扪心自问,他自己若是也面对这样的情况能做到像宫安福这样洁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吗?
安江顺叹了一口气,将资料递给彭宇,说:“你去准备一百金币,然后再去把苏州城最好的大夫请上,买些上好的补品,明日随我去宫安福家中拜访。”
“是,侯爷,那我这就去准备。”
“去吧,如果苏州城里买不到百年老参,就通过商行到别处去买,尤其是北边,我听闻长白山可是个挖参的好地界,北方肯定有不少上了年份的老参。”安江顺对彭宇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