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切莫开这等玩笑!"
李太奇惊慌失措,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惊慌地辩解。
"好,本宫就听你狡辩。"
王安似笑非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是,殿下且听我狡……不是,听我解释!"
李太奇差点被王安带坑里去,心里直骂娘希匹,这太子果然如昌王殿下所说十分阴险狡诈,一个不留神,就能把他带偏。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得不说了。"李太奇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下官的确有罪,罪在隐瞒杜一爷的滔天罪行!"
"哦?你说说看?"
王安兴致勃勃,他只恨这里没有瓜子,让他看热闹的做派少了几分乐趣。
"其实,下官早就知道赈灾粮消失的秘密,就是被这孽畜伙同仓管给偷走了。
"他故意囤积粮食,然后高价售卖,才导致赈灾出了岔子。
"可恨下官竟然被他蒙骗,竟然被贱内和他的唱念做打唬住了,以为他们会见好就收不会闹出大事。
"谁知道……"
李太奇生怕被王安打断,赶紧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才开始投入感情,眼泪刷就流下来了。
"谁知道竟然酿
成大祸!我本想将他绳之以法,但贱内哭着求我,说他们家九代单传,现在只有杜一爷一个独子,不愿意断了香火,下官这才隐瞒至今。
"但这孽畜,竟然不思悔改,被太子殿下抓住也不老实交代,还想污蔑下官,下官。冤啊!"
李太奇一套唱念做打演完,一个滑跪呲溜到了王安面前,鼻涕眼泪一大把,开始痛哭流涕。
他赌的就是王安没有证据!
赌的就是王安不会立刻把他拿下!
这样他就有机会,把城外的三千兵马带进来!
"原来如此。"王安拖长声音,语带戏谑,"没想到淮阳郡守竟然是这样一个为国家尽忠的人,大义灭亲,好,不愧是我大炎的‘忠臣’!"
李太奇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对劲,但还是硬着头皮接茬痛哭:"下官不敢有这样的褒奖,微臣对家人失察,隐瞒真相,实在罪大恶极,太子殿下虽然宽宏大量,还请千万不要放过微臣!"
王安眼前一亮,好久没有人说过他宽宏大量了。
李太奇以为自己以退为进,王安但凡是个要脸的,一定会暂时放过他,先行调查,这样他就能
争取出时间。
但李太奇不知道的是,作为京都最大纨绔,王安他不要脸啊!
"啧啧啧,我这辈子都没有听过这种要求。"王安拍手称奇,自从他在京城斤斤计较几次之后,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很少在他面前说宽宏大量几个字了。
没想到啊,今天竟然还有一个李太奇。
王安笑了:"好,既然李大人这样要求,我也不好不满足,彩月啊,把李大人绑起来,回头带回牢里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