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田北镇周的前车之鉴,众家臣即使是牢骚满腹也再也不敢擅自行动了。
于是他们心安理得的在风景优美的小取川疗养起来,谁都不关心战事和敌人的动向。
大友义镇仅仅做出了这一个英明的决断之后就又开始犯浑。他不断地派出小股骑兵去接着找f教徒的晦气,一来二去终于又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夜深人静,当大友家的士兵和武将们都进入梦乡时,一大群一向宗一掷的僧兵和信徒悄悄的包围了巨大的大友军营地。
他们猛的将哨兵杀死!同时将装满干柴的小车点后推进了大友军大营!
一时之间火光冲天,不少大友军的士兵在睡梦中被烧死烧伤,就连主将田原亲贤也被吓得光着脚在营地里到处跑着叫人来保护他。
最后还是一万田,城井镇房等武将稳住了慌乱的大友军,聚拢了一部分精锐的士兵。在确定敌人位置后没花多大力气就将这一股一向宗一掷打散了。
一向宗的这次攻击对于大友家庞大的军队而言几乎是恶作剧性质的。但却给虚弱的大友军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有数千士兵被烧死烧伤,还有一部分人趁乱逃离了军队。细数下来一开始的三万之众竟然只剩一万有余!
大友义镇总算是醒悟了,把田原亲贤那个废物从主将的位置上一脚踹了下去。
但是踹下去一个,总得提溜上一个来。他左挑右挑,却发现大家都对此兴趣不大。
马上就要溃败而逃的军队,谁有兴趣来背黑锅?只要智商稍稍正常的人就明白这个道理。
最后大友义镇只得自己又当主帅又当主将,令人倾佩的是他居然也不觉得尴尬,天天像煞有介事似地召集心不在焉的众人开军事会议。然后呆呆的看着军事会议在一片死寂中结束。
所有的人,除了大友义镇自己以外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回家。他们对自己的这个神经质似地主公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已经退到小高城的杜飞和岛津义久等人听到大友军这个情况之后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圈套!肯定是个圈套!那有数万的军队被一小股衣衫褴褛的暴徒打败的!
但是经过反复的侦查,他们终于确信,原来,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竟是如此的外强中干!
岛津义久和杜飞欣喜之余都有些淡淡的失落感,就如同一个棋术高手找不到能跟他对弈的人那样的失落感。
但是,送上门来的肥肉绝对没有不吃的道理。当晚,杜飞和岛津义久,岛津家久等人再次夜袭了大友家的营地。
虽然这次大友家学乖了些有了些防范,但是在杜飞等人的强悍攻势下还是损失惨重!
当黎明即将来临时,伤亡无数的大友家总算在志贺亲守的指挥下聚拢起来,不断地反击岛津军。
岛津义久等人眼见已经占不到便宜,果断的带领部队撤走了。
惊魂未定的大友义镇抖抖索索的从自己的帅营中走出来,望着又被烧的满地狼藉的大营他忍不住大哭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家臣们投过来的冰冷目光。
原本就只剩万余的军队历经此役竟然只剩寥寥四千余人!只是一夜之间伤亡加上溃逃的竟有五六千人!
就在军心涣散,武将即将反水,主帅都被打哭了的时候?
一个貌不惊人的老人一脚踏进了大营之中。
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异常的坚毅和清澈!
他的到来似乎带着一种魔力,见到他的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
一个正要悄悄当逃兵的小卒见到了他,也惊喜的大声喊道:“
角石先生来了!我们有救了!”
众家臣一见到他都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纷纷围了过来:“角石隈宗先生?你可来了?”
哪知角石隈宗一摆手打断了他们瞪着眼睛说道:“主公还没说话,你们着什么急?”
大友义镇见了他就像见了救星似地挤开众人迎上前去:“师傅!您可算来了?您身体好些了吗?”
只见角石隈宗脸色蜡黄嘴唇也干裂发白,虽然眼睛还是精神奕奕但是明显的有硬撑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