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在下面发出一阵唏嘘的声音,喊道:“台上的狗屁大师,滚下来,还不如一个年轻的后生。”
“简直是误人误己,谋财害命。”
“还不如让这位年轻的后生来当鉴宝大师。”
“那样人当鉴宝大师不是坑蒙拐骗吗。”大家越说越气愤。
督军坐在台上,瞧着下面发怒的人群,看了一眼商会会长,杨不才被督军一看,赶紧起身走到台前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几位都是真正的鉴宝大师,已经几届都是他们鉴定的,今日评错一次也是难免的,下次我们一定会谨慎的,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会长,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鉴宝能力不行就是不行,还不如一个年轻的后生。”下面的人又嚷了起来。
“年轻的后生我们会考虑全面考察他的鉴宝能力,如果能力真的很好,我们会充实到鉴宝大师中的。”
“不行,会长啊,现在就换,这鉴宝就是要看能力的,一个大师却看不出赝品,算什么大师?”
“不行,我们大家都信不过这样的人。”
张锡九见这场面僵持了下来,他原本就不想出头,只是觉得不能用赝品来唬弄大家,再说又能借此给自己天和轩做宣传,他并不想当这什么商会中的评定大师,他也知道若他当什么评定大师,他的天和轩就不能参加竞争了。
于是张锡九站起来道:“督军大人、杨会长、各位在场的朋友,锡九承蒙大家的厚爱。但锡九不才,只是机缘巧合正好有了青花瓷这件古董,才去探求这方面的知识,掌握了对青花瓷器的认知,根本还不够格当什么鉴宝大师。
我在这还想说一句,在场的朋友们,我们也不能因鉴宝大师评定一样物件的错误就去否定他们的鉴宝能力,这也是对他们不公的,我相信他们以后的鉴定更会谨慎的,你们说呢。”
下面的人被他这么一说都鼓起了掌,纷纷道,这后生好谦虚,觉得他说的在理,也就没在闹下去了,下面平息了下来。
会长杨不才,见小小年纪的张锡九,竟然几句话就让下面那么多人的怨气就这么平息了,不免对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就让鉴宝大会继续进行。
……
在后面的鉴宝进程中,鉴宝大师们对每鉴一件物品鉴别都十分谨慎。
鉴宝大会一共对各家古玩店铺,报名登记的十二件古玩进行了鉴别、评定。最后获得了最佳宝物的展品,是荣禧堂的夜光杯,因它的品相和年代的久远而夺魁。
夜光杯放在台的中间,所有人都走到台前盯着那陈代出土的、玉质通透、包浆自然、背薄如纸、做工精湛、纹路清晰、栩栩如生的夜光杯感叹着。
张锡九也来到台前看着这夜光杯,他的脑中闪现前世的记忆:它确实是陈代的夜光杯,这次鉴宝大师们没有说错,据史料记载,早在陈代前就出现了夜光杯,这夜光杯的价格也确实高,但是前世时对夜光杯只有记载,没有人知道这夜光杯在何处。
省城的古玩大会上夜光杯的出现,惊动了大夏国,周边的国家也得知此消息,这件事造成了很多人都来到了省城一睹夜光杯。
但也让各方势力都来到了省城,这是后话。
一日午时,
张锡九从外面风尘仆仆的回到店里,他想起刚刚见到的那些人,这令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这些时日虽然店铺的生意比前些时日好,但现在省城有点不平静,今日又瞧见好几波人都涌进了城中,他觉的这些人都是冲着夜光杯来的,看来省城将不会安宁。
张锡九对铺子里的账房先生孙中火和几个伙计都叮嘱了一番,果然张锡九的判断是准确的。
就在这日的深夜。
荣喜堂的大堂内大门紧闭,值班的二两个伙计刚准备洗洗睡下。
也就在这时,这两人听到大堂的门栓被挑动的沙沙声,两个伙计吓得直抖,一个伙计赶紧喊醒了殿堂内的东家,东家带着几个护卫赶到前门。
护卫的叫声,吓退了门外的撬门人。一会儿这沙沙声没有了,只听到门外好几人的脚步声由近而远,渐渐的消失在远处。
第二天,荣喜堂的东家把昨天晚上本店的情况,告诉了商会和督军府。
督军下令加强了省城的护卫,这令各方势力不敢贸然出手。
……
一日
天和轩的堂前,迎来了一位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精瘦的身形,满身透着干练气息的不速之客。
这位客人进门见到伙计王童就自称认识张锡九。张锡九还未待王童叫他,听闻有人认识自己就从后面走了出来道:“这位客官,你找我?”
那瘦男子见来人是张锡九,他就淡笑道:“张老板可还记得我?”
张锡九想了一想摇头道:“我还没能记起,我们何时见过。请问你找我有何贵干?”
“张老板,我叫谭笑,我见过你,今天我来,是有一桩买卖要同你谈,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锡九眉头一挑,还是把他引到了房间中,并让二娃泡好了香茶。
张锡九对他道:“请喝茶。”
谭笑喝了一口茶后道:“张老板,听说这次省城出了件陈代的夜光杯?”
“这不是都知道的事吗。”张锡九看着这人道。
“我知道大家都知道这事,这我才来的。”
“可这夜光杯也不是我们铺子里的,你来错地方了。”
“不不不,我知道不在你这里,可你知道他们的夜光杯是怎么来的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也不是我们的,我没关注怎么得到的,无非是他们家收的。”
“这个夜光杯,是我家失窃的。”
“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