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有福跟老爸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去县城看病。
老爸答应一声,也没多问。
对这个儿子,老爸从来不怎么亲热。
出了门后,有福没朝东走去医院,反而走向村西,绕过双水河,直奔双鸟山。
有福出家门后大约两个小时,“奶奶”带“有安”出了门,老妈说下地干活,老爸则一个人在院子里喂了鸡鸭,打扫昨晚下雨的积水等。
忽然,大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张水东、水南还有几个女人一起出现。
“大叔,有福在家吗?”水东问。
老爸抬眼一看,水东一脸憔悴,蓬头垢面,衣服上带着明显的褶皱,裤子上还沾满了泥污...
“没,他说不舒服...去县城医院了呢...”
水南媳妇问,“大叔,有福几时走的?”
老爸扭头看了看堂屋里的钟表,想了想,说:“有两个多小时了...他走时,我刚起床,没看表呀!”
水东一家人谢过老爸,扭头就走。
老爸边往外送,边问他们找水东什么事。
有人刚一说孩子的事,便被旁边人拦住,那人便不再说,继而改口说,“就是找有福帮个小忙...他不在家就算了...”
一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开。看他们来去匆忙的样子,倒让老爸一头雾水。
忙完后,一
看时间已近中午,老爸走向村中间的小商店。
这里是村里的消息集散地,家长里短,大是小非,都会有人在议论。
老爸买了两盒烟,就听旁边的人在议论张水东家的事情了。
“生的是两个娃,龙凤胎...男娃先落地,是哥哥...女娃隔了有半个小时呢!”
“哎呀,这样呀,女人得老受罪了..”
“可不嘛...”那个老婆婆又说:“产妇出血太多,孩子太小,当晚就送镇医院去了。镇上医院说治不了,又找车拉去的县城...”
“县医院好,水平高,肯定就好啦...”中年女人附和道。
老婆婆撇撇嘴,叹道:“哪有这么容易!产妇没醒呢,男娃又病了,说是什么风,我也说不上来,得找人破解!倒是女娃,挺壮实的...”
“是吗?男娃难养活...老张家肯定想要男劳力...都不待见女娃子!”
“就是呢...”老婆婆撇撇嘴又说,“听说一家人到处里找道士找高人给破解...”
中年女人说:“还用找别人,水东自己不就懂那些吗?再不济,还有那个有福...听说,有福就很厉害啊!”
两个女人只顾低头交头接耳说话,没注意到老爸站在角落里正竖着耳朵偷听。
老婆婆一拍大腿,叹道,“可不是咋
滴?...说来也巧,自家的事,水东自己解不了...那有福又不在家,说是生病了...”
中年女人疑惑的问:“不会吧?那么厉害的人,也生病?”
“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长生不老的呢!这话让你说的...把有福说成神仙了,哈哈...”
两个女人哈哈大笑一阵。
商店老板看到老爸脸色不好,想提醒两个女人,却也不好多话,只得不停咳嗽。
有福去医院,这才大半天的事,就被人传成这个样子。
有福爸拿了烟,低着头,郁闷的往家转。
不过,也从侧面了解到,水东当了爸爸后,面临着一大堆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