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腾深吸了一口气，知道我刨根究底的性格，所以解释道："血祭山上的血祭之力，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他们需要血魔笔中的魔气。"
"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得有些糊涂，但是又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就是这种意思。"
墨腾看了我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了小白，小白吐着蛇信子，一双碧绿的眸子转来转去，似乎也在想一些东西。
"血祭山上的血祭之力，其实就是血魔笔的精华。但是血魔笔的精华已经全被吸收走了，所以现在，血魔一族急需血魔笔。"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让他们做出让步吧？"
我不禁咋舌，总觉得血魔一族不可能如此轻易善罢甘休，墨腾肯定还答应了他们其他的条件。
"是的，我答应他们用我蛇族之力帮助他们恢复血祭之力。"
墨腾淡淡地说道，眼睛一直注视着天空中的云朵。
“那……从此蛇族和血魔一族不就相当于绑定在了一起？”
我用一种惊讶的目光凝视着墨腾，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条件。
“蛇族和血魔一族原本就是一家，如果血魔一族不借助蛇族之力，恐怕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就
恢复血祭之力。”
“那你……”
我凝视着墨腾的那双眼睛，只觉得他看上去好像十分虚弱的样子，不似之前那般英气焕发。
“是要损失一些修为，但我已经没事了，何况，能换的蛇足和血魔一族共同的安宁，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墨腾低声喃喃地说道，看上去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我知道他在这其中的付出和牺牲，远不止他所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墨腾，你这又是何必呢？血魔一族，可没有你想象中善良，你为他们牺牲了这么多，他们不仅不会有半分感激，反而还会一直利用你，在他们的心中，只有自己。"
我有些担忧地说道，内心十分不平静，墨腾为了我们，付出了太多了，而他却还要为了我们，做这样的牺牲，让我怎能够不难过？
"唉……这件事情我早就料到了，可如果蛇族和血魔一族一直这样战斗下去，结果只会两败俱伤，不是吗？"
墨腾淡淡地说道，眼神中透漏着一抹哀伤，这种哀伤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里堵堵的，有些难受。
"我......"
我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说
什么好，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那个疙瘩始终无法打开，那是一道坎，是一块难以逾越的大石。
"墨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墨腾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
"你......如果有一天，让你在蛇族和我们母子之间做个选择，你会怎么选？"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问起这件事情，我想知道，在墨腾的心里，这两者到底哪个更重要，哪怕只是一瞬，我也想知道。
"其实......"
墨腾愣住了，显然，我提起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是说真的！"
我看到墨腾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慌乱之色，心里更加确定，墨腾对于我们母子和蛇族都有着深深的责任感，肯定也是有着特殊的感情，不然，不至于在我询问出口的一刻，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