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过来的?”阮清歌奇怪地问。
“洛寻。”说完又补充一句,“让我们去他那儿吃饭。”
阮清歌见他眉峰拢紧,似乎不大情愿,急忙说道:“他又研究新菜了?我还挺想尝尝!”
“……走吧。”
到了寻味,阮清歌拉着霍辞砚就往包厢走。
等看到已
经坐在里面的人后,霍辞砚表情肉眼可见地变冷。
陆泽远也在。
随性惯了的陆泽远今天难得拘束,坐在椅子上,姿势板正,不像平时那样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阿砚。”他主动出声打破僵局。
阮清歌悄悄用手肘推了推霍辞砚。
霍辞砚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在对面坐下。
气氛似乎更僵了。
阮清歌来之前就猜到这是洛寻组的局,目的肯定是为了这两兄弟和好,因此非常配合。
她主动开口:“朋友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就尽早说清楚,哪有什么说不开的。”
陆泽远看了阮清歌一眼,心里难得有种愧疚感。
他咬了咬牙,噌地起身,跟阮清歌鞠了个九十度躬,“我应该先跟嫂子道歉,之前的事是我太鲁莽,做事不过脑子,差点让你遇到危险,对不起嫂子。”
末了他还是没忍住嘀咕一句,“虽说当时遇到危险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自己被陈佩佩和安然追着打的画面。
他被很多女人追过,但没有被女人追着打过啊!
真是丢人!
阮清歌没忍住扑哧笑出声,“这事过去了,而且我也跟阿砚说清楚了,我该替他向你
道歉才对。”
陆泽远这可怜孩子,被打的地方现在都还看得出青青紫紫的印子。
“他做错事在先,为什么我要跟他道歉。”霍辞砚在一旁幽幽开口。
阮清歌:“你先别说话了要不?”
说完她瞟了眼陆泽远,谁知陆泽远没有生气,反而郑重其事道:“对,是我不好,我做事糊涂,上次说的那些话也都不是发自真心,都是气话,阿砚你千万别当真。”
看得出来一向豪横的陆泽远不擅长说这些,说得吭吭哧哧。
“我自己罚酒好吧!”还是这个更实在。
陆泽远说着就咕咚咕咚灌下好几杯酒。
沉默片刻,霍辞砚也终于拿起一旁酒杯,陪陆泽远一起喝酒。
洛寻进来的时候,两人都各自喝了不少,阮清歌无奈地在一边劝酒都没劝住。
“至少,这两人也算和好了。”洛寻哭笑不得,“就是挺废酒的。”
阮清歌调侃,“没关系,这不是有洛老板买单。”
一顿饭(酒)局结束,霍辞砚跟陆泽远之间也算是冰释前嫌。
酒过三巡,陆泽远抓着阮清歌又哭又嚎,对不起、谢谢的,说了一大堆。
然后成功挨了霍辞砚一踹,“离我老婆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