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凛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我自己来的,怎么着,你有意见啊?”
两人对视的瞬间,战势一触即发,火药味十足。
陆锦西不住地给她哥使眼色,陆怀瑾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地玩手里的俄罗斯方块。
“不敢不敢,三哥莅临,我当然是欢迎了;我只是怕三哥来了膈应,反倒坏了心情。”
盛宴轻描淡写地说着不敢,却大有将盛凛扔出去的架势。
盛凛开怀大笑,“能膈应到你,我忽然就没那么膈应了。”
盛宴扫了一眼他面前的酒瓶,“回头我开个单子,送三哥府上,兄弟一场,给你打八折。”
“啧啧,这都年底了,我哪里来的钱。不如这么着,盛宴你直接送老宅去,我让老爷子代付。”
盛凛起了一瓶新酒,轻轻嗅了嗅,“5年的康帝,还是你会享受。”
“三哥喜欢?”
盛凛手腕微沉,醇正鲜红的液体倾了出来,注入厚实的地毯。
“原本喜欢的,忽然就不喜欢了。”
陆锦西想说什么,陆怀瑾似有感应,百忙之中抬头瞪了她一眼。
陆锦西于是憋着气,蔫蔫低头。
安娜拿过他手里的酒瓶,“凛少,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
盛凛摇
摇晃晃地站起,“那回吧。”
经过盛宴的身边时,他侧开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我的东西,希望三哥永远不要喜欢。”
“你的东西?”
盛凛嗤笑一声,轻佻地将手伸入安娜的领口,“安娜啊,我们得认命,有些人就是卑贱如泥,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无功,徒增笑料。”
安娜闷哼一声,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反抗,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凛少说的是,凤凰天生是凤凰,野鸡再跳也是野鸡。”
盛凛被取悦到了,笑的愈发猖狂肆意。
陆怀瑾充耳不闻,继续打游戏。
直到身侧一沉。
“不会吧,连我也要赶走?”
陆怀瑾关掉手机,大惊小怪地咋呼。
盛宴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陆怀瑾叹口气,哀怨地站起来,“行行行,我们不脏了你最后一片净土,我们走还不成嘛。”
“宴哥,我们走了。”
“小叔叔,我们告辞了。”
几人纷纷打招呼,丝滑地退了出去。
周遭顿时冷清了下来,盛宴闭目养神,过了半个小时,他预备出门,却冷不丁瞧见了一个身影。
陆怀瑾开了静音模式,正打游戏打的不可开交。
“你怎么还在?”
盛宴用力
按着眉心,头疼欲裂。
陆怀瑾修长的十指飞速移动着,他连头也不抬,“我陪你喝一杯?”
盛宴有些好笑,“还能喝?”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陆怀瑾被迫放下手机,“这不一碗水端平嘛,我陪他解闷,也陪你一醉方休。”
“你人还怪好的。”
盛宴选择直接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