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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舒以薇被带到厉景行面前的时候，她心里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为什么要保释我？”在小破屋时，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舒浅浅绝然而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就好像她是什么不相干的人，要多绝情就有多绝情。
可是现在
又把她保释出来，什么意思？
舒以薇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还残存着那么点幻想：厉景行对她还是有那么点感情的。
“带夫人去换衣服。”厉景行一如既往冷淡疏离，言语之中不带丝毫感情。
好像他面前站着的只是个摆件儿。
“夫人，走吧。”小雪走过来轻声说道。
她的语气她的眼神，跟厉景行一样冷淡。
舒以薇似不认识般地看着她，“小雪，你……最近还好吗？”
再看到小雪，她觉得她突然之间成熟了许多。
眼睛里多了些许她看不懂的东西。
小雪看着她的目光冷冷淡淡的，深看，还带着些许不屑：“谢谢夫人，我很好。”
“小雪，”
“夫人，我们可以去换衣服了。”舒以薇还想跟她寒暄几句，她却冷冷打断。
小雪的突然转变让舒以薇觉得别扭，既然她不愿意跟她多说，她也没必要舔着脸问下去。
舒以薇跟着小雪来到楼上衣帽间，可衣柜里，她的衣服一件都没有了，全都是高定限量版奢侈品牌。
舒以薇看着衣柜微微愣神，直到小雪走过来冷冷说了句：“这些都是浅浅小姐的，你的礼服在这里。”
浅浅小姐？
舒以薇愕然地看着小雪，她曾经明明不是这样叫舒浅浅的。
“小雪你……”
“夫人，厉总还在楼下等着。”小雪再次打断舒以薇的话。
舒以薇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好。”
小雪打开装着礼服的精致盒子，就要帮舒以薇换上。
“不用了，我自己来。”舒以薇直接拿过礼服，淡淡说了句。
小雪眉心微蹙，“……好吧。”
就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看着被小雪带上的房门，舒以薇心里凉嗖嗖的，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十分钟后，舒以薇便换好衣服下了楼。
“你觉得你这样合适么？”看着舒以薇素面朝天，甚至有些憔悴的脸，实在敷衍了事，厉景行眸光一凛：“小雪，带她上去化个妆！”
全身上下一件首饰都没有，跟身上华丽的礼服完全不衬，这是故意想拆他的台么？
舒以薇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化妆？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走吧，夫人。”不等舒以薇开口，小雪走过来，不耐烦地瞥了眼舒以薇。
腹诽：明明刚才一次性就可以做好，她非要故意再折腾一出，看来，那些对她的言论，一点儿都不假。
她弄到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怪别人。
舒以薇刚被小雪带上楼，副总刘振就走了进来。
“厉总，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