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惨兮兮的梁容嘉狠狠地抹去了下巴上悬挂的眼泪。
“是,你说的没错,我当时嫁进程家是有目的。我是为了要挽救梁氏集团的危机才跟你结婚的。但这不代表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假的呀!或许一开始我对你确实只有一点点好感,但是相处这半年下来,我对你尽心尽责,我努力想让你看到我的好!可是你呢?!你将我拒之于千里之外,我还甚至不如你们家客厅茶几上的一个花瓶!起码花瓶碎了,你还会心疼,会看一眼。而我呢?我生病了,我夜不归宿,我出去三四天,你根本不闻不问。”
梁容嘉说的话让门外的佣人都不禁为之动容,可是她的情绪似乎一点都感染不到程煜森。
“你是一个成年人了,就算你出去一个月、两个月,我也相信你能够照顾好自己。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担心呢?你一个大活人,非要把自己跟一个花瓶,比你让我说什么好?”
等梦境里的程煜森说完,梁容嘉忽然像疯了似的哈哈大笑。
“你走吧,程煜森!你走吧!你现在就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女人这种话往往只是气话、反话,她们
心里的潜台词其实是:你不许走,你留下来,你抱抱我,你安慰我。
然而,梦境里的那个程煜森似乎丝毫不解风情,梁容嘉话音还没落,他就已经迈步往卧室外走。
飘荡的程煜森的目光一直跟着梦境里的自己向前走,然而走出去后,他见到的却不是豪宅的走廊,而是切换到了另外一个场景里。
在一家豪华酒店的床上,梁容嘉正和另外一个男人赤裸相拥,两人已然交织成一条蛇。
她的脸上也挂着眼泪,但不同于跟程煜森哭诉时那样充满痛苦。这时候的她是幸福的,甜蜜的。
就像是久旱逢雨的农田一样,梁容嘉和那个男人缠绵在一起,久久分不开。
看到这一幕,程煜森的心里居然没有丝毫的起伏。
也许因为都是不爱吧。
所以就算梁容嘉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感到生气。
他是不爱她的。
就在这时,程煜森忽然从梦中醒来。
醒来时,窗外天空已经黑透,四下一片寂然,陈雪暮趴在他床边安静地睡着。
刚刚在梦境里看到梁容嘉和另外一个男人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程煜森还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此时此刻他
从梦中醒来,见到陈雪暮的睡颜,却忽然觉得胸口积了一团莫名的火。
程煜森粗暴地将陈雪暮从睡梦中摇醒。
“要睡回你自己的地方去睡,不要在这里睡!”
陈雪暮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你醒啦……”
“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程煜森的妻子!”
水性杨花?
说她?
为什么?
凭什么?!
陈雪暮觉得一头雾水的同时感到无比愤怒。
“程煜森你是不是疯了?”陈雪暮啼笑皆非地看着他,“你不要一觉醒来就血口喷人好吗?你今天下午一直在睡觉,而我今天下午一直守着这里!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调外面走廊上的监控录像!不要仗着自己生病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话来伤害我!”
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