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涟闻言，他脸色骤变，他赶紧往后退。
“九王爷，你怎么了？”
赶过来的江秐赶紧扶住他。
“不，本王就是突然受了点惊吓而已。”宴涟尴尬地开口。
他自幼就害怕鬼怪这种东西。
“你方才是说，附近的庙宇会闹鬼？”江秐好奇的眼神看着小厮。
“是，是啊，江姑娘，你们还是不要靠近了。”小厮慌张地点头。
“我不信这些，这天下并没有这种灵异之东西。若是有，那也是人心作乱。”江秐严肃道。
“不，不是，江姑娘，这是真的。”小厮都急死了。
宴临这个时候冷漠开口：“怎么本王让人问附近的村民，他们却很敬畏那些庙宇？”
小厮听到这话，脸色一眼难尽。
抓着头发，深呼吸一口气，稳定心神之后，他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来，江南富裕有足，越来越多的人有钱了，大家也就没有诚挚之心，多处庙宇都废弃了……”
“江南长久未下雨，如此诡异之象，无不在说明，是我们让神发怒了。城中的庙宇还好，就是城外那些啊，一到晚上就阴风阵阵，时不时还会从里面传出怪叫来。更有甚者，人入到庙内，轻则受伤，重则不知所踪……”
“大家都说，是我们不敬神明，所以导致了鬼祟将神明给驱逐走了。百姓们啊一有时间就在庙外面跪着，就是希望将我们的神明重新找回来。但这庙里面，那是万万不敢进去的。”
“竟是这样。所以今日大皇兄是因为进去了才会莫名受伤？”宴涟摸着下巴嘀咕。
可他这话才嘀咕出来，宴临冰冷的眼神便扫过去。
“大皇兄是被肆命会的人伤的，少看点话本子，免得自己吓自己。”
“王爷今日去找肆命会的人了？”小厮好奇地问道。
“嗯。江南的百姓，都是如何看待肆命会的？”宴临沉声开口。
“这，这，这自然是又爱又恨了。”小厮闷声开口。
又爱又恨？
宴临和宴涟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闪过几分疑色。
“这肆命会霸占你们水源，强迫你们交钱，为何你们还会喜欢他们？”宴涟直接问出声来。
“这老天爷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下雨，江南可饮用的水就那么点。若不是有人专门掌管，只怕水早就没了。肆命会的人将水给积攒起来，才让我们继续存活下去。”小厮继续回答。
“嗯……这好像有点道理啊。”宴涟莫名被说服。
宴临闻言冷哼一声：“你当真觉得有道理？只怕你也被洗脑了。”
“九王爷，八王爷说得没错。这所谓的肆命会，若真的是为百姓好。他们将水积攒起来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按时按量分给百姓。而不是通过买卖的方式。”江秐缓缓出声。
“对哦。”宴涟拍了拍脑袋，他方才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啊？可淳静公主很支持肆命会的。”小厮抓着头发，郁闷开口。
姑姑竟支持肆命会所为？宴临眸里闪过冷意。
看来，他得找机会去公主府一趟了。
“那你可知道肆命会的老巢在哪里？”宴临继续冷声问小厮。
“这个，王爷，小的也不知道。他们神通广大，每次只在百姓早上取水的时候才会出现，平日里都不见踪影的。但若有人敢偷水，他们就会凭空出现阻拦。”
小厮吞了一下口水，小声解释。
凭空出现？
这也太诡异了吧。
宴涟神色再次变得凝固。
“只怕是，这肆命会里有能人异士。”就在这个时候，楚白晗推门出来，她冷声开口。他们的声音不小，她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