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桉知道想要扳倒朱家,先得抽走朱家的助力。
软肋?谁都有软肋。
朱婷芳放下电话,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下人,“少夫人去哪了?”
“回夫人的话,少夫人还没回来。”
朱婷芳心思一沉,“好久没和那些老姐妹聚一聚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叫不动江淮桉,但是却能让温晚月乖乖听话,社区里不比别处,一个个掌握着财富的却最是封建的人。
不孝顺婆母,可是大错。
“邱齐,我们这面的事完事了,还需要你最后帮个忙。”温晚月将刚刚A总的狼狈的照片统统发给了邱齐,让邱齐联系到受害者,和他们说明,“如果要是A再敢来骚扰他们,他们可以随时拿着证据来找晚月她寻求帮助。”
这事让邱齐去办最为稳妥,一方面以邱齐的能力肯定能隐去晚月他们的姓名,做到不留痕迹,另一方面,这些被害者已经饱受欺凌,估计和A相关的半分信息都不想听到。
蒋灿找到晚月,他还有点私信。
“那些照片可以单独给我一份吗?”
晚月才想起来,其实说到底蒋灿也是受害者,当时他们统计的受害人高达百人,其中几十个人如果警察局,但是又不了了知的选择了退出。
这些人也应该有个交代了。
晚月也邀请X女士和楠咛来到办公室里。
“姐,和你说个好消息,你爱的人从始至终没有改变过对你的爱,甚至因为他爱你才能坚持活下去。”晚月宽慰着这段时间明显恢复了不少的X女士。
“什么意思?”X又惊又喜,又半信半疑,“我不明白,他没有移情别恋吗?”
晚月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当事人自己来说明,毕竟那段精力可能楠咛不想提。
在楠咛激动的知道自己的噩梦结束了的瞬间,泪水便在眼眶里打转。
这段时间对他的摧残是他整个人形如枯槁,疲惫和绝望已经写满他的面容,如果再不帮帮他这个人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谢谢,谢谢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真的谢谢。”他的手摩挲着衣襟,这些天,他好像终于可以直视别人的眼睛。
频频的感谢后,他又陷入了迷茫,他不知道曾经受过的伤又应该怎么修复呢?
“楠先生,在见您爱人前我想和您说句话,可以吗?”晚月知道他们做的事只是一个开始,真正后续自愈的路十分漫长且艰难。
楠咛呆呆的点了点头。
晚月将他拉到一旁,缓声说道:“您知道您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吗?”
楠咛摇摇头。
“您应该去放过你自己。”
这句话,是给楠咛心里断掉的精神重新连接了起来,他的眼神里终于有了神色。
“原谅……自己吗?我该怎么办?”他虔诚的发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的答案在房间里等着你,你可以选择告诉她,也可以选择隐瞒,这都在你,我们干涉您的任何选择的。”晚月的眼神里不是怜悯,而是尊重,好像楠咛只是得了一个所有人都得的感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