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弗带她来吃饭的地方确实很高雅气派。
灯光是暖色调的,亮度适中,既不晃眼,也不会让人有昏昏沉沉的感觉,打在大理石地板上,服务员拿着托盘的身影,照射在上面,成了一团小小的黑色影子。
精美的壁画上,色彩交汇,浓烈大胆。
“他还好吗?你的室友。”斯弗语气平淡,宝石绿的眼里映出点亮,那是他握在手里的刀叉正在反光。
江黎韵塞了一口食物,等咀嚼完,经过思考后道:“打了抑制剂已经好多了,那你呢,有好点吗?”
她总感觉,斯弗的易感期要到了。
“我?”斯弗:“我没事。”
只是临近易感期,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而已,他的易感期并不如其他那些alpha一般激烈。
在他们狂躁不安的时候,他只是会有些低落而已。
大多时候,他会在家里一个人度过难熬的易感期。
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自然也是那样,不曾改变过。
不,也不算一样,以后他将会有一个妻子,或许她会陪着他度过那些晦暗无光的日子。
他们会因为一个称呼紧紧的绑在一块儿,别人以后看见他,会想到他有个妻子。看到江黎韵也会首先想到,她有一个丈夫。
即便往后他们婚姻破裂了,彼此的名字还是会回荡在对方的生命中,密不可分,无法遮掩。
斯弗看到那灯光汇到江黎韵的脸上,让她的面庞更加的柔和,吸引人。她吃东西时很专注,即便之前还因为和自己待在一块儿的不适应已经完全放下。
她会不遗余力的夸赞那道自己喜欢的菜,问他是否也要尝几口。
斯弗从不曾收到过别人的分享。
就让她陪着他吧。
江黎韵看到斯弗的视线落在她的餐盘前,她极力推荐的那道菜上,但他迟迟未动。
“你不会是当着我的面发呆,心里想别人吧!”
斯弗抬眼看她,那些话他开不了,也没法说,最终只是抿着唇没说话,不过神色却淡了下来。
很快,江黎韵轻轻揭过这个话题,她认为斯弗只是单纯觉得和她一起吃饭有些无聊,毕竟两人还在逢场作戏,所以想了点工作上的事。
也可能是家里的事。
毕竟他家烦人的弟弟,妹妹应该会有很多。
两人这一餐吃了很久。
但总算不再感觉到那种无所适从的尴尬了。
直到江黎韵走到离车子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斯弗突然拉了一下她的手腕:“我刚刚没在想别人。”
“我在想你。”
“啊?”
江黎韵傻了。
她并不相信他,意识到这一点,斯弗继续:“我刚刚在想,要怎样才能临时标记你。”
其实不应该是临时标记。
最好。
最好是永久标记。
斯弗其实是这么想的,但是不可以,太仓促了。这样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太好。他们来日方长,不需要那样着急。
只是标记而已,安抚而已。
标记了也不一定代表爱。她的爱是否给了他也不重要,他只是太需要一个依托了。
临时标记也足够了,至少等她晚点回到宿舍,她的那个舍友就会发现,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法做的ega。
他为什么会萌生这种想法,大概是易感期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