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妹!”
不等叶知秋搭话,王子服忽然开口道,“那件事情牵连甚广,倘若说出来,恐怕会害了场上各位!”
显然,他知道苏婴宁想说什么。
叶知秋听得一怔,目光缓缓在场上扫过,若有所思。
“小叶,你瞅啥?”赵天佑一瞪眼,“俺老赵啥都不怕!”
归不二仍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知秋哥听得,小妹难道听不得?”丁铃儿飞快瞥了叶知秋一眼,轻轻一拽婴宁的衣襟,“那算什么好姐妹!”
苏婴宁莞尔一笑,并不言语。
许子肃眉目低垂,起身抱拳道,“丁公,小吏位卑力弱,家有老小,不敢招惹是非,恳请先行告退!”
“但去无妨!”丁乘鹤对此并不意外,当即答应下来。
许子肃冲众人一拱手,满脸苦涩,转身下楼离去。
叶知秋目视楼外,直到许子肃的身影没入枫林,这才看向婴宁,“苏姑娘有话请讲,叶某好奇得很!”
“这件事,说来话长呢!”
苏婴宁琼鼻一皱,有种说不出的娇憨动人,“或许,得从二十年前的南北战争说起---”
二十年前,河洛皇室端木厚琮即位,正值年轻气盛。
因帝国矛盾丛生,为重塑权威,决定拿常年寇边的北虏开刀。
于是不顾重臣反对,派三十万步骑出塞,试图直捣苍狼汗国祖庭!
汗兵佯败诱敌,直退入大漠深处。帝国大军紧追不舍,不料被截断粮道,惨遭大败,三十万人马损失殆尽。
苍狼汗国趁机挥兵南下!
河洛帝国不敌---
大河以北的土地、民众尽数丢失,朝廷奉上金银财帛、公主美女议和,双方以大河为界,烽火暂熄。
帝国十三州,勉强剩下九州之地:司州(半部)、益州、荆州、豫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交州。
经此剧变,端木厚琮锐气尽失,转而追求享乐、长生---
并以神秘修士为护国法师,授予大权,自己几乎不理国事。
帝国更见昏乱,多有民不聊生。
九年前---
时任左都御史的聂致远,因弹劾当朝护国法师而获罪,被贬为豫州学政,负责主持当年的豫州院试。
不料,以刺史章二河为首的州郡官吏,贪赃枉法、公器私用,联手架空聂致远,意图操控院试结果。
聂致远虽为一州学政,奈何独木难支,非但对舞弊之事无能为力,还被章二河、李城栋等州郡高官联名反告,若非朝堂重臣力保,早已定罪下狱。
太平盛世,朗朗乾坤!
听到这里,对当年院试的真相,叶知秋又多明白了一些。
“聂公一身正气,老夫不如也!”
丁乘鹤神色微变,叹息道,“昔日,丁某虽然察觉院试有异,却未能挺身而出,实在惭愧!”
说到底---
丁乘鹤也有常人的私心:虽然最得意的门生叶知秋丢了案首;但中了案首的许朝宗,也是他的弟子哇!
可惜,他终究错看了许朝宗!
“这些事,苏姑娘如何得知?”叶知秋虽然欣赏婴宁,但并非三观跟着五官走的脑残粉,难免有些疑惑。
苏婴宁嫣然一笑,并不说话,只是对丁乘鹤点了点头。
“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