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气凝神,耐心地等待着巡逻兵走过。待那整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看准时机,身轻如燕,轻飘飘地跃上了帐篷顶端。
他的动作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一片羽毛悄然落下。接着,他如同一只擅长攀爬的蜘蛛,神不知鬼不觉地朝着帐缝中心爬去。
而此时,呱呱妹正像一堆雪白的棉花堆一样,稳稳地站在中央顶的杆子上。
他如同一尊白色的雕像,一动不动地坚守在那里。就在这时,国师正好爬到了这个位置,额头不偏不倚,正好对着呱呱妹的鸟屁股!
呱呱妹扭过头来,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嫌弃,心里狠狠地骂道:“死贼子,我的屁股很香吗?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敢冒犯本大爷!本大爷看你哆哆嗦嗦的,就送点“温暖”给你吧!”
国师正得意洋洋地掏出那明晃晃的匕首,准备刮破篷顶,心里正幻想着即将到手的成果。忽听“吧叽”一声响,他脑门瞬间一片温热,紧接着这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子流淌下来,一股腥臭无比的味道猛地冲进他的鼻子。
他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额头面前那酷似鸟状的雪像,满心的疑惑和恼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从此处喷射出这等恶心的东西?他的脸都快扭曲成了一团,心里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气急败坏的国师猛地伸出五爪,想要把这可恶的鸟形雪像捏个粉碎。没想到,那白色鸟像似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意图,忽然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反嘴对准他的手,毫不客气地狠狠啄了一嘴!
“哎呀!”国师痛得大喊出声,定睛一看,手背上竟然已经被剐了一块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可这冰天雪地的,血刚流出来没一会儿就结成了冰。
这时国师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雪像,而是一只活生生的白鸟。最让他崩溃的是,这只鸟竟然还说着人话——
“快来捉贼子啊,屋顶上有个老贼!”一边喊着,还一边不停地攻击他。国师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手忙脚乱,左躲右闪。
国师满心以为今日刺杀司空玚的尸体会轻而易举地成功,却不曾想,竟坏在了这该死的鸟手里!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烧,愤恨不已。
就在此时,帐篷顶端风声骤起,瞬间跃上来两条人影,正是萧三郎和卢布。
既然已经暴露,国师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他目露凶光,举起短刀,运足内力,妄图一举刺破帐营蓬顶。只见他手腕翻转,短刀如疾风般刺出,使出一招“夜叉探海”。
萧三郎见状,冷哼一声,手中的短樱枪瞬间如一条银龙呼啸而出,枪尖带着破空之声朝国师闪飞过来,正是他的绝技“飞龙在天”。
“当!”短樱枪与短刀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火花四溅。萧三郎这一枪蕴含的强大力量,瞬间就把国师的短刀弹开,国师只觉手臂一阵酸麻,虎口剧痛。
而卢布更是如过江猛龙般,身形快如疾风。他手中长剑舞动,先是一招“仙人指路”,剑尖如闪电般直指国师的眉心,其速度之快,让人避无可避。国师心头一惊,连忙侧身闪躲,却还是被剑气划破了肩头的衣衫。
卢布紧接着变招,使出“横扫千军”,剑势威猛,剑风呼啸。
国师疲于应对,只得使出“鹞子翻身”勉强避开。
但卢布得势不饶人,剑法越发凌厉,又使出“白虹贯日”,剑招连绵不绝,如滔滔江水般向国师攻去。
国师只得咬紧牙关,拼命抵挡,一时间,三人在帐篷顶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就在此时,巡逻兵从各处如潮水般涌来,迅速围住了司空玚的帐营。
国师见此情形,冷笑一声,心中暗想:“哼,就凭这些虾兵蟹将,也想拦住我?”他眼神一冷,突然从袖中射出毒尘灰,妄图毒倒萧三郎与卢布两人。
他本以为这毒尘灰一出,定能让二人中招,却不想这纷扬的大雪成了他的阻碍。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打乱了毒尘灰的扩散,让萧三郎和卢布有了足够的时间躲离开去。
国师心中暗叫不好,但很快又心生一计:“也好,趁此空隙跳下去,刺一支毒针给司空玚尸体上就走。”打定主意后,他毫不犹豫地身子一翻,从帐营顶跳下。
刚好落在窗户边,没想到水清莲早有防备,伸手朝他面门撒了一堆粉沫,并大声喝道:“贼子,软筋散!”
这一下可把国师吓得不轻,他心中大惊:“糟糕,竟忘记还有埋伏!”赶紧向后一翻,躲开粉沫的同时大骂:“好个畜牲,竟连师父我都敢出手!”
水清莲故作恼怒大骂:“哪里来的狗贼,竟敢冒充我师父,让你尝尝我师父的独门绝技!”说完他心中暗自得意:“哼,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没门!”同时,迅速从身上掏出银针,准备随时出手。
国师摸了摸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是蒙着脸出来的。“哎呀,我这一激动,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他在心里暗自懊恼,没想到自己竟如此疏忽,忘记了此时遮掩面容的伪装。 不过他向来狡猾多端,心思一转又想到,自己那徒弟跟自己学了不少手段,自己也不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于是,他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开始急切地寻找着最薄弱的入口。很快,他便盯上了守在门口的韩明光。
韩明光乃是前年的科状元,舞刀弄枪之事他确实不擅长。可此时,他却举着一个七叉刀守在门口,那模样倒是装得有几分威武。 国师心中暗喜,觉得这就是他的突破口。
于是,他便转身,借着雪地的光滑,像一只狡黠的狐狸般朝着门口滑窜过去。他心里盘算着:“只要把韩明光击倒,我便能进入帐营之内,完成刺尸的任务。”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还没到门口呢,营帐上面就跳下来两个人,正是萧三郎与卢布。
国师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这两个家伙怎么来得这么快!”但此时已容不得他退缩,他只能硬着头皮准备迎接这新的挑战,心中却在暗暗叫苦:“今儿个可真是倒霉透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