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失血比较严重,在紧急召集稀有血的资源。
因为老太爷的护理家庭医生,一直在关注着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血充足的。但是前几天刚好有一个地区发生连环车祸,其中就有一个稀有血型的受伤者。
谁能想到事有凑巧,血的稀有血型被调走了一部分。
剩下的存虽然不多,但也支撑了手术的大半个时段,现在加上小杰过来献血,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而邵正阳的情况就稍微严重一点,头,肋骨,跟胳膊,多处受伤且骨折,都是要害部位,所以情况不容乐观。
项晨听完齐叔的汇报,微微眯起眼睛,“你觉得这件事,是意外还是?”
齐叔半天没有答话,只是想了想,才说道,“这件事,还没有证据,所以我也不太好说。”
项晨一听,心里就有数,齐叔这个人精,在老太爷身边待得久了,凡事话只说三分,揣摩主人的心思却是十足十的。
他明明就已经表现出来怀疑事有蹊跷,却不明说,把下定论的权力丢给主子。
项晨又对着左义招了招手,“三弟,你过来。”
左义懒洋洋地从长椅上站起身来,“怎么了?二哥。”
“爷爷这边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你在这边等着,我去看看邵正阳。他这么忠心护主,却没个人看一眼,说出去人家也会说我们项家人刻薄。”项晨说着。
“好,你放心过去吧。爷爷这边,有我呢。”左义点了点头。
齐叔跟左义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
而项晨就到了另外一边的手术室外,等着邵正阳。
半个小时之后,项老太爷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推到了病房。
人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手术
的麻醉还没清醒。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只不过他年岁毕竟是大了,恢复速度不可能再如年轻人一样。
又过一个多小时,邵正阳的手术才结束。
项晨看着他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戴着脖子支架,胳膊上都打上了石膏,上半身包得跟木乃伊一样,不由得佩服他,也从心底里感谢他。
如果不是他,在临危之际护住了老太爷,恐怕正如左义所说,他就来不及见爷爷最后一面了。
项晨已经看过了爷爷,所以就在邵正阳病房里等着,等着他清醒,想亲口跟他说一声谢谢。
毕竟邵正阳正值壮年,而且他运气也算是好的,并没有伤到大脑,都只是外伤。手术结束之后,麻醉渐渐散去,就慢慢苏醒过来。
项晨见他睁开了眼睛,忙走到床边,对他说道:“你醒来了,放心,医生说你只是外伤,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在床上躺几个月就没事了。”
邵正阳听见他的声音,眼睛略微费力地辨认着,认出他是项晨,“二少爷……”
“多亏了你,爷爷现在也没什么大碍,大腿上有条血管被压断了,已经补好,养个把月,也会好的。谢谢你,替我保护了爷爷。”项晨真诚地说道。
邵正阳费力地张嘴,声音略嘶哑,“不用,这是我的本分。”
项晨拿起边上的水杯,把吸管塞到他嘴里,“喝点水吧,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手术,嗓子很干吧。”然后继续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替你安排了两个看护,2小时照顾你。你就安心养伤吧。”
如果不是邵正阳知道自己的位置,还真会为项晨这些行为感动了。
只是他心里却清楚,这一次的事故,看似意外,但实际上却不然。
最近自从老太爷
从疗养院回来之后,每天的作息基本上很固定,就在家中,甚少出门。一切事务都是由他出面代办,而且也很规律。
本来今天出门前,老太爷突然跟来,他也有些意外。
如果说是人为事故,那看起来目标似乎是针对的是老太爷,的确老太爷当年还在商场上的时候,如项晨今天一样,也树敌不少,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
但时至今日,什么人吃饱了撑的会找一个退休老头的麻烦。
只有邵正阳清楚,对方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项早虽然在美国传来的消息是自己的病有些变化,要留在美国治病,但从来放松过对国内情况的掌控。甚至也跟邵正阳通话过几次,了解情况。
而邵正阳也明显感觉到项早对自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