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琴已经是第N次看到那个未知电话打过来,她不耐烦地把手机挂掉,不接。
对方坐地起价,问她追要一笔巨额跑路费。
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动那么多钱去给他。项家的人都不是白痴,随便一查,就能追查到她身上。
但是对方不依不饶,说是警方追查很紧,他必须得拿钱跑路。
最后见连琴不接电话,他发来威胁短信。
不肯破财消灾,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句话,让连琴皱了皱眉头,只好回消息,“你别着急,我会尽快过账给你。”
她只好偷偷地拿了首饰出去变卖。她的私都是有明面帐的,动些小钱倒还可以找借口糊弄过去。但这个特殊时期,动一大笔钱,势必会引人怀疑。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套现。
幸好她很多旧款的珠宝首饰,平时都收起来,拿走几套去变卖,一时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趁着大家都往医院跑的时候,自己悄悄回家,收拾了东西,然后出门。
没有叫司机开车,准备自己到路口去叫出租车。
刚走没两步,就被一个莽汉拦住去路。
对方谄媚的笑着说,“项太太,项先生不在家吗?”
连琴厌恶地后退两步,盯着他,“你谁啊?要干什么?”
“我姓叶,跟项先生打过电话,我们……”
“姓叶?”连琴打断他,“叶半夏跟你什么关系?”
“叶半夏是我闺女。”那人笑得更是灿烂,“她跟你们二少爷处得还好吧。”
连琴才知道这人是叶半夏的父亲,冷笑一声,“好,好得很,快把我们阿晨都害死了。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叶克生听她的口气,还在疑惑叶半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一听问到自己的事,“项先生没有回我的消息,我就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找阿晨?”连琴斜着眼睛看他,关于叶半夏的父亲,这个赌鬼的消息她倒是
听了不少,难道又是来借钱的?
“不,是你的先生。”叶克生笑着。
连琴很讨厌他这种笑容,皮笑肉不笑,总觉得似乎他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所以透着几分得意。
“我先生最近很忙,没空搭理你这种人。”连琴虽然心不在项早身上,但是对外时,却习惯性地维持着自己好妻子的模样。
“那就麻烦项太太帮我转告一声,就说我来找过项先生,他就明白了。”叶克生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度,让连琴更加不爽。
说完,叶克生就离开了。
连琴也没空去细想这里面的问题,她现在还要忙着填自己的坑呢。
此时的项早,还在医院里,跟老太爷一起在探望项晨。
“爷爷,您也别太担心,阿晨还年轻,身体底子好,一定会慢慢恢复起来的。您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项早低声对着老太爷说道。
“我知道。知道。”老太爷心不在焉地答着他。
项早的唇角微微动了动,没有再说话了。他知道这时说多错多,反而显得他不关心弟弟,所以不如就这么安静地陪在边上。
长这么大以来,他记忆里,从来没有像弟弟这样得到过爷爷的疼爱。
也许是从他年幼时,身体体质比较差,经常就要住院,后来干脆就在家里休养。医生护士都请回家里照顾着。那个时候,他父母还在,项老太爷也还没有退休,与他们一同在江城住着。
他从来没有在病床边这样细心地守过自己。甚至项早在回忆里,总觉得爷爷看待自己的眼神都有些厌恶。
明明他才是项家长男,却得不到该有的瞩目。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
项早的手机又震动了。他退到一边,划开手机,看了一眼。
哼,这个叶克生,想钱想疯了。估计是从叶半夏那里捞不到钱了,开始打起他的主意。
项早这么想着,不想再多看。
接下来的两天,叶半夏想去看
项晨,都被项老太爷安排的人挡住了。
“叶小姐,我们家老太爷,不想看见你。虽然很抱歉,但是请你回去吧。”西装男很有礼貌也很冷淡地说着。
“项晨现在怎么样了?”不让她见他,无所谓,只要她知道他还好就行。
“二少爷目前还在昏迷当中,不过情况比较稳定。这应该是好消息。”他老实地转告。
叶半夏轻咬着下唇,有些无奈地离开了。
她多想一直守在他身边,等着他醒来,第一眼就可以看到自己。
第三天,项晨从ICU病房转移出来,到了普通病房。
项老太爷问医生,“为什么我孙子还没醒来?不是说情况稳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