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凋零的叶子在空中盘旋，刺冷的针般触感在脸上刮得生疼。
五条悟笑了笑，“泉酱，太小看我们的眼光了吧？”
他颇为锐利的视线被重新戴回去的墨镜遮住，愉悦的声音：“而且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把你锁起来好啦。”
“悟，太过了。”夏油杰皱了皱眉，试图阻止五条悟的下一句话。
五条悟无所谓耸了耸肩，“杰明明也是这么想的吧。”
清凌凌的声音答道：“你可以试试，五条先生。”
“不过——”
她锋头一转，涌出的咒力是恐怖的气息：“我并没有这种打算呢。”
兴奋的光芒在苍瞳中闪了闪，感觉打一架会酣畅淋漓。
但是现在不太行，五条悟拍了拍手，无辜的看向融泉，仿佛刚才放大话的人不是他。
“是考验啦，虽然到时候入学的时候会有另一个考核你就是了。”
他指了指自己，“但这是老师我的独一份哦。”
融泉举起手：“怎么就老师了，我还没答应入学吧。”
夏油杰温和笑着：“但是这么强的咒术师的话，高层那边也不会放过的。小泉进入高专是利大于弊的，相对而言。”
“嗯嗯，但我也不必硬要加入这边的高专呀。”
融泉歪了歪头，指了指远方，方向大概是京都。
两位最强都是一怔。
京都咒术高专，他们都忽略了这个选择。
一定会加入的自信，更称得上是理所当然的认知。
翘起唇瓣，融泉说道：“我自由参观一下，说不定等我逛完，我就回心转意了呢？”
高专时五条悟臭屁语气既视感。
夏油杰感到牙疼。
果然能力越大，能力就越大啊。
夏油杰嫌弃的眼神显目到让五条悟看着融泉走远身影的视线勉强移开。
“杰，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
“要不还是……”
未说完的话被踏进门口的夜蛾正道打断：“还是什么？悟，你们站在门口……”
五条悟迅速补上：“夜蛾，来得正好，杰有事找你。”
说完就退后的动作还没得及让夏油杰反驳。
消失在原地的身影唯有孤零零的雪塌陷下去的痕迹证明其存在过。
夏油杰吐出一口气，看向一头雾水仍威严十足的夜蛾正道。
他的嘴刚张开，夜蛾正道就示意他跟着走：“你们上次打坏的那层楼，谈谈。”
“……”
难怪五条悟跑这么快。
*
熟悉的线路走起来没难度，融泉左拐右拐，在偌大的校园内踩着雪，悠闲自在。
“嗯？”
身后传来的女声略低哑，她似乎惊讶于陌生人的进入。
嘴里叼着的烟掉在地上，单脚踩灭的火消失在地上，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看见她侧过身看来的动作露出的脸，眼睛微微睁大。
眼尾的泪痣给没有表情的冷淡脸平添几分媚，挑起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直直看着自己。
是硝子。
融泉的手有点不知所措，应该打招呼还是……
最终还是抬起头乖乖介绍自己：“您好，我是即将入学的新生，您可以叫我泉。”
本来就没打算去京都那边，说着骗骗人的话下，真话也没所谓说出来。
少女的笑容明媚而带着几分怀念般：“您是这里的老师吗？”
家入硝子声带振动几次，喉咙发紧到灼烧起来似的，放在口袋的手摩挲着橘子味软糖的壳。
这个人，绝对没错了。
她摸起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不是，我是……医师吧。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