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贺云芙也重新回归了平日里的生活,要不是贺行昭还被人死死看着,一切真的就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也包括昨晚的事情。
按说贺云芙在家中养病,是怎么都不该出去的,可刺史夫人头疼地离开,先后派人来了三次。她碍于面子,不得已还是去了。
刺史夫人躺在床上,看着频频皱眉的贺云芙,不禁害怕道:“侄女,我这头疼是怎么回事啊?”
贺云芙笑了笑,柔声道:“夫人放心,只不过是吹了冷风,吃些羊角散就好了。我这就为你施针止痛。”
刺史夫人还想问些别的,可话还没出口,就听见外边喊道:“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贺云芙一挑眉毛,暗道了一声抱歉,就将金针刺入。
手起针落,不过几息,刺史夫人就已经沉沉睡去,半个时辰之内,不论怎么叫都不会醒来。
“倒是可惜了我那艾灸用的火折子。”
她摇了摇头,轻轻将金针取下,转身走出卧房,趁乱混进了房。
贺云芙蹑手蹑脚,试图在案上翻找些线索,可是这范刺史极为谨慎,除了些杂之外,竟然出奇地干净。
她不禁有些泄气,没想到这一番苦心设计,最后一无所获。
倒是苦了刺史夫人,先是吃了一副头疼药,又硬生生挨了好几针,现在还睡着。
另一边,林府内。
林清舟听着林羽的禀报,终究是沉不住气了。
“你说嫂嫂一早就去刺史府?还偷偷放了一把火?”
林羽也无奈道:“没错,公子。兄弟们可是亲眼看着,夫人把火折子扔进了刺史府的柴房。”
“那怎么不拦着点!”
刚说完林清舟就意识到他说了句废话。要是暗卫能拦住,林羽还至于跑过来禀报他吗?
林翼在一旁也是听得阵阵呲牙,小心翼翼问道:“公子,那咱们还去营里巡视吗?”
这下林清舟也犯了难。要是去,是不是显得太过刻意,反而引起那范刺史怀疑,可别坏了嫂嫂的好事。
可要是不去,万一那范刺史一声令下,把整个刺史府给封了,那嫂嫂该怎么出来呢?
林羽见状赶忙道:“公子,要不让弟兄们把夫人救出来?”
这句话仿佛刺痛了林清舟的神经,只见他脚下用力,翻身上马道:“林羽和我去刺史府救人!”
视线回到刺史府这边。
范刺史终究是嗅觉敏感,柴房刚一起火,他就察觉了不对,几乎是第一瞬间他就赶快叫人封锁了刺史府。
他先是去了卧房察看夫人,结果夫人正在熟睡,而贺云芙没了踪影。
难不成这贺云芙溜进了房?
这个念头让范刺史吓出了一身冷汗。那里边可都是些要命的玩意,真要是一不小心流出去,随便一样都是杀头罪过!
这边贺云芙刚打算离开,余光却瞥见架上有本并未合实,好像夹着一封信。她刚把信拿在手里,还不等打开查看,就听见走廊有脚步声传来。